魔修拍了拍肚子,那能抵兩個小妖童的啤酒肚上的肥肉抖了抖,「本大爺今日心情不錯,少在這礙眼了,滾一邊去。」
葉尤州低頭退下,腳下走得更快了。走過了兩座閣樓,一路皆是調笑作樂之聲。
「小童,等等!」
師弟的方位就在附近,葉尤州卻又被叫住了。
他打量了下四周,見沒人後,正思忖著要不解決了對方,就見叫住他的人猛地跨步到他身前,塞了個木盤給他。
叫住他的是個妖修,鼻尖通紅,頭上掛著兩隻垂著的長耳,此刻雖是生氣,卻也未打罵他,只是抖了兩下耳朵,聲音也綿得和模樣一般,「小童,讓你停下,你怎麼不停?」
葉尤州只好道:「大人莫怪,是小童耳朵傷著了。」
不愧是本體為垂耳兔的妖修,聽了葉尤州這話後,他面上有些憐憫,「難怪。」
葉尤州抬高了手中的盤子,問道:「大人,這東西是要送哪兒去?」
妖修吸了下鼻子,他捏著鼻子後退了兩步,連連打了兩個噴嚏後,拋了個鑲著朵桃花的木牌過來,木牌上刻著房間號,泗水居一十二間。
葉尤州接過,就聽垂耳兔帶著鼻音道:「你快把這東西送過去,這些糕點可嗆死我了。」
原來是對這些糕點過敏了,急著找人脫手。可憐弱小無助又底層的小妖童又被人看上當苦力了。
那妖修抓耳撓腮了一陣,便一刻也待不下去地溜了。
葉尤州低頭看著木盤,被塞過來的木盤中擺著精緻的糕點,一碟棗泥酥,一盤驢打滾,看著便軟濡可口,香甜美味。
這苦力,誰愛做誰做,葉尤州正要拋了木盤,頭上的斗笠被人扯了一下,他腦袋跟著一歪,斗笠險些掉到地上。
「在這兒發什麼呆呢?再站一會兒,就榨乾你的屍油拿來點燈。」
揪他的魔修生得很是嬌媚,她身後跟著一串的小妖童,他們手上也都端著個木盤,上面的東西琳琅滿目,有鮫絲製成的精美服制,有價值連城的珊瑚礁石,數不勝數的靈果丹藥。
葉尤州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被揪進了隊伍中,跟著一眾小童進了一處廂房。
抬頭一看,門邊正掛著木牌,泗水居一十二間。
葉尤州:……這未免也太巧了,這就是躲不過的終究還是躲不過嗎?
小妖童們魚貫而入,葉尤州跟著進屋,屋內不要錢似的燃著炎火,整個屋中亮如白晝。
這種炎火是用炎獸的內丹燃燒的,成精了百年的炎獸才能凝出一顆內丹,這屋子裡放著十幾個長燈架,燃得皆是炎獸內丹,當真是一個字——「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