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擠著人,葉尤州動了下手指,溫自憐回頭看他,他道:「師弟,我們不如再行些路?」
他剛說完,人群中有個小姑娘大叫了起來,「來了來了!花船來了!」
因著這句話,本就擠在人堆里的葉尤州又如餡餅般,這面壓了壓那面,為了不暴露身份,他沒用靈力隔開,腰上驟然一收,他被帶到了一個懷中。
溫自憐面色微沉地替他手動隔開那些人,又將他帶到了一稍微空曠些的高處。
方才那些人如蜂湧地上了一座短橋,這橋上織滿了五彩絲線,絲線編制的圍欄上掛著個個鼓囊的香包,橋上的人正激動地衝著一個方向吶喊,瘋了似的將花籃中的花投擲過去。
湖上緩緩行來一隻花船,花船上立著位二八芳華的姑娘,頭戴花冠,秀美多姿。一襲花衣是以五色的布條拼接而成,有些像是百家衣,如一道彩虹般在橋下鋪展。
橋上扔來的花零零落落地落在花船上,花衣女子含笑望著眾人,端莊聖潔,如悲憫天下的神女。
「天仙娘娘!天仙娘娘!」
眼見著花船愈靠愈近,人群中的吶喊幾乎是歇斯底里,他們除了丟花外,還將一個個包好的香包丟至湖中。
所有人都在狂歡,角落裡的葉尤州二人就顯得格外突出。有一路過的女子看見角落裡還有人,她嚇了一跳,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兩位公子是頭回來咱們這兒吧,天仙娘娘來了,這時候不去橋上許個願,系個香包,豈不是錯過了一次好機會?」
葉尤州:「不知這天仙娘娘是何人?」
這地方靈力稀薄,住著的百姓也不像是修行之人,這人人追捧的「天仙娘娘」看起來也不過是凡人,她印堂發黑,看著是個薄命之人,卻偏偏能迎風乘船,絲毫不見體虛之狀。
總而言之,有些不對勁。
女子「啊」了一聲,心道還真是兩個路過的,她沒了耐性,擺擺手朝橋上走去,「天仙娘娘是這片地方的小神仙,朝她許願靈得很。每年乞巧出行,一年才出遊一回,還是快些上來吧,錯過可就沒機會了。」
女子加入了癲狂的隊伍中。
葉尤州看向師弟,見師弟若有所思,心道果然師弟也覺得不對勁,耳邊卻聽師弟輕道:
「這算什麼天仙娘娘,比不上師兄一根指頭。」
指尖糾纏著氣流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葉尤州摸了下耳朵,深覺帶師弟回宗之事刻不容緩。
作者有話說:
州州:師弟好像不太對勁……
小溫:失憶了,忘裝了。
(怎麼沒趕上十二點前,我的渣手速……嗚……小紅花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