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尤州瞭然,難怪師弟對這傻鳥窮追不捨。
「至於樹枝……」溫自憐一頓,目光直撞入對方眼中,眼底浮起些執拗,「此樹枝又稱連理枝,取一截食下,可夢相思之人,可解相思之苦。」
「師兄可入我心境,探我識海。如若我夢中之人確是師兄,師兄可還會在我面前提及旁人?可還會將我推與旁人?」
溫自憐抬手,手上的連理枝卻被另一人奪過,他略驚著看去,鳳眸中情緒不定,「師兄,你為何……」
葉尤州囫圇咬了幾下便咽了下去,這樹枝看著挺硬的,卻入口即化,嚼著有些像是薯條,脆生生的,不過吞的太快,沒嘗出什麼味。
至於為何搶在師弟面前吃了這玩意兒,他是真的習慣成自然了,天天擋酒擋藥的,現在一看見師弟吃什麼東西,他都不敢移開目光。萬一這東西又有什麼後遺症,那師弟都要被毒成個小毒物了。
吃了好一會兒,葉尤州也沒察覺出什麼不一樣。他眨巴了下眼,面癱臉上泛著些迷茫,「師弟,好像沒什麼用?」
話音剛落,耳邊倏地傳來聲響。這聲音離得很遠,卻像是圈圈旋轉的萬花筒,越轉越近,越轉越清晰,直到這聲響漸漸貼近他的耳畔。
「師兄。」
葉尤州抬眸看去,少年生得世間無二,容貌極盛,一身劍宗服制的黑袍更襯得肌膚賽雪,朱唇皓齒。
是師尊新收的弟子,小十七。聽說主角才入宗就引起一陣不小的波濤,萬人迷主角的魅力不容小覷。
看的葉尤州頗為感慨,書內洋洋灑灑的大篇幅關於主角容貌的描寫真的沒有白寫。
葉尤州點頭回應,腦內混沌了一下,隨後想起自己是到了時辰,要回屋打坐了。可不知為何,在少年擦身之際,他拉住了對方。
溫自憐停下,有些不解,「師兄有何事?」
仔細一聽,葉尤州才發現對方氣若遊絲,丹唇上留著深深咬下的齒印,此時也似壓抑著什麼的微擰著眉。
葉尤州心內說著不必多管閒事,可雙手卻不受控地拉開了對方的衣袖,一段雪白映入眼帘。皓白的玉腕上卻纏著只小銀蛇,絞得腕間幾乎要皮開肉綻,看著便一陣生疼。
葉尤州眼中一凜,「這東西……」
他總覺得自己見過這東西?可哪裡見過,又不太想的起來。
還在細想,溫自憐已放下衣袖,避開了他的手,「是我無能,中了旁人的邪物。」
溫自憐幾乎是咬牙說完這句話的,手上的銀蛇越纏越緊,他眼底沉如墨色,手腕死死捏著銀蛇,才走了一步,卻又被叫住。
「師弟,我有辦法。」
葉尤州拿著金蟾蜍引出了銀蛇,又替對方輸送了些靈力,動作熟練的他都有些懷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