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尤州快要窒息了,他覺得自己肯定還沒從夢中醒過來,不然為什麼腦袋還這麼沉,這山洞裡空氣肯定不太流通,悶得慌。
封閉的山洞不是好山洞,易生障氣,指不定一點明火就要著了,安全隱患太大了。
這副拼命逃避、神情閃爍的模樣看得溫自憐眸中微暗,突然間他擰起眉,道:「夢中他還做了什麼?他親了師兄?抱了師兄?莫非還和師兄雙修了……」
最後幾個字咬字偏重,語藏暗鋒。
葉尤州聽得耳朵生煙,不是,怎麼師弟還用「他」來形容夢裡的他了,這算哪門子事兒?
「師弟……我們出去吧,方才路姑娘好像有事要說。」葉尤州一刻也待不下去了,這也太磨人了。
「不要。」溫自憐一手環腰攬住了他,玉容微惱,「師兄同他做了什麼,和我也要做一遍。」
葉尤州渾身一怔,他該說些什麼?師弟是被荼毒的太深了嗎?怎麼明明他們兩個人的事,硬像是有第三人插足一般。
頸側微涼,喉結被濕熱包住,葉尤州不由顫了一下,他伸手去擋,卻又被拉過手嘬了一口,他徹底敗下,訥訥道:「師弟,路姑娘……」
喉結處一重,他被咬了一口,溫自憐眼眸深邃,嗓音略低,「師兄再提旁人一句,今日我便親遍師兄的每個地方。」
每、個、地、方。
葉尤州封嘴。
衣帶漸解,帶著涼意的指尖肆意橫行,葉尤州被摸得渾身發紅,他又想出聲阻止時,卻被狠狠地堵住了唇。
不是頭回被師弟親,可先前被親時他總是不敢動,腦中也儘量發散思維,轉移注意,不讓自己把心思放在這上面。
可這回心定了後,結結實實地感受了番唇舌勾纏。他半眯著眼從眼縫中看見師弟閉眼沉浸的模樣,偶爾偏動一下,卷密濃長的睫毛輕掃過他鼻間,帶起一點酥癢。
葉尤州緊閉了下眼,他手攥成了拳又悄然放開,掙扎了一番後,實在是受不了地帶著些試探地含了下對方探過來的軟滑之物。
親了一口後,他木著臉,自爆自棄地想著,師弟這麼軟這麼好親,還喜歡他,他……他親一下怎麼了?
似是破罐子破摔般,葉尤州乾脆地回吻起來,一直主動探尋的師弟像是愣怔了一般任他一頓虎親。但奈何吻技實在欠佳,不得章法地親了會兒,齒唇相撞後,他紅著耳朵退開。
溫自憐雪色面容上如粉敷一般,漫開了些春色,長睫半垂,不知在想什麼。
葉尤州紅著臉伸手,想擦掉對方唇角曖昧的水漬,伸到半空的手卻被抓住,溫自憐盯著他微紅的唇瓣,定定看了一會後道:「還要。」
葉尤州險些沒跪下,他幾乎有些結巴了,「師……師弟,我們在這耽擱有些時候了,不如……」
鼻尖被蹭了蹭,他沒法繼續說下去。溫自憐的氣息撲在他面上,少年的聲音脆如珠玉又帶著些撒嬌誘哄的意味,「師兄再親親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