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間猛地一緊,葉尤州被拉著進了屋內,他呼著熱氣,腦袋昏沉著,雙眸更是霧氣朦朧,看不清東西了。
不過聽力還是不錯的,反正師弟語氣里的憤怒,他是一點也沒聽漏。
「是誰下的藥?」
葉尤州頻率稍快地眨著眼,試圖看清對方,可惜還是做了無用功,他還想著走,可掙了下後,腕間扣得更緊了。
「是寇池?豐泄水?還是那些魔修又使了什麼下九流的手段?」溫自憐眼神厲得嚇人,一塊溫涼的美玉這時化作了一柄利劍,寒氣逼人,煞氣極重。
這身嚇人的氣勢在眼前人一聲嘆息後,「咻」的一聲,如漏了氣的氣球,瞬間消退的無影無蹤。
溫自憐鳳眸微睜,難得有些無措和茫然,似乎是對剛剛聽到的話非常震驚,「師兄你說什麼?」
「我說……」葉尤州伸手擦了把額上的汗,「我是自己吃的藥,雖然過程出了些意外,但這藥確是我自己吃的,同旁人無關。」
葉尤州體內火燒火燎,實在是恨不得破門而出,或者直接撲倒眼前人,他伸手撥了下被汗打濕的緊貼著額際的濕發,手卻被抓住了。
他聽到師弟小小聲地問他,「師兄為什麼要吃這個藥?」
葉尤州已經分不清是他臊的還是藥的作用,反正這一問,給他這簇小火苗添了桶油似的,火舌都快要將他整個人吞沒,燒的幾乎神志不清了。
「師兄,為什麼?」溫自憐又問。
葉尤州受不了了,他聽見自己頗為不要臉地說道:「因為我想同你雙修。」
像是被這句話砸到般,溫自憐半晌未說話,扣著他的那隻手也似是受驚過度地鬆了力道。
葉尤州可以保證,他這輩子都沒這麼尷尬過。
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收不回,他猛地咬了一口舌頭,稍稍清醒了些,「師弟,你當我方才在說胡話,我還是去趟藥園吧……」
葉尤州還沒邁開腿,腰上突地覆上一手,溫自憐擁著他,他盯著懷中人,氣息有些不穩,鳳眸中有些猶豫。
「師弟,不行便算了,你將我……」
——送去藥園。
這幾個字被淹沒在了勾纏的唇舌間,吻來的突然,疾風驟雨般。
先是在房門前,後來又不知何時纏到了榻上。或輕或重的吻細細密密的落下,葉尤州熱的快要脫水,他覺得自己整個人也快要灘成一灘水了。
眼前霧氣朦朧,越是看不清,他的手越是閒不下來,一會兒扣著對方的肩,一會兒揪著那順滑的頭髮。葉尤州實在不明白,這藥丸讓人這麼昏沉,真的賣得出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