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壽:「關上門吧,我跟你說說話。」
鬱南帶上了門。
楚先壽開門見山:「我是楚究的爺爺。」
鬱南朝他點了下頭,「您好。」
「年輕人,你和楚究是什麼關係?」
鬱南愣了下,這倒是把他給問住了。
他現在和楚究什麼關係?
楚先壽笑了下,「楚究有婚約在身,他有沒有跟你說過?」
鬱南懂了,笑著反問他,「老先生,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
「和楚究有婚約的人,叫左星河,是個大提琴家,父母是大學高級教授,祖上也是從商,和阿究從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的,我對這孩子很滿意,至於路邊的野花野草,我是瞧不上的,也不可能讓他進楚家門。」
鬱南這棵野花野草倒是聽明白了,好好參加個宴會,莫名其妙對擠兌,他十分不爽。
但他決定揣著明白裝糊塗。
「老先生,這個時代啊,結了婚都還能離呢,何況婚約,那更不算什麼了,」鬱南默了默,又說,「您對左星河很滿意,可你倆是不是年紀差得有點多?不過沒關係,只要是真愛,年齡不是問題,楚究說不定不會跟你爭。」
楚先壽咬牙切齒:「你……」
鬱南:「您好好休息,我先去忙了。」
楚先壽:「年輕人不要不自量力,你以為,楚究會不顧親情選擇你?」
鬱南回過頭對他笑了笑:「可是,周阿姨很喜歡我啊。」
楚先壽冷冷道:「你跟他在一起,你能給他做什麼?給資源?給幫助?婚姻是合作,是資源共享,是信息交換,不是精準扶貧,更不是底層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工具。」
鬱南知道婚姻很現實,但他沒想過婚姻還能那麼功利。
鬱南:「哇,您出身豪門,還活得這麼通透,想必您的婚姻一定很幸福,一定有很多人願意嫁給你吧。」
楚辛壽:「……」
鬱南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和楚究還啥也不是呢,他家人也擔心太多了吧,豪門是不是都有點莫名其妙的自信,以為誰都想。
來到宴會廳,楚究還在原地等他。
楚究問:「怎麼去了這麼久?還黑著臉。」
鬱南:「找不到廁所。」
楚究無奈地嘆了口氣:「你這方向感。」
第一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那天晚上,楚究錯把他當成了左星河,把他推開,還說,星河,不要這樣。
第二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楚究親口對他說,他把左星河當成了親人,後面就成了普通朋友。
第三次聽到左星河的名字,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