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給他倒了杯水,「喝點水吧。」
楚究走過去,坐到他身邊,默默喝水。
雖說打工人本不該共情資本家,但看到楚究出了二十多天的差,一回來碰上個周末,還要開一整個下午的會,鬱南也覺得他其實也蠻辛苦。
鬱南:「你看起來很累,要不要去睡會兒?」
出就沒回答他的話,反問道:「肚子還疼嗎?」
鬱南搖了搖頭,「不疼了。」
楚究鬆了口氣,「那就好。」
說完閉著眼睛揉著一側太陽穴癱回沙發上。
鬱南問:「你是不是偏頭痛?」
楚究:「嗯。」
「我幫你揉揉吧,我會按摩。」
鬱南說完,楚究不容分說,整個人直接往他懷裡倒,頭枕在他的雙腿上,閉著眼睛說:「好。」
這直接把鬱南給整不會了,但某些人還挺會享受,調整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慵懶道:「按啊,試試你的手法。」
鬱南也沒推開他,「哪邊疼?」
「左邊。」
「那你側個身。」
楚究很聽話地轉了個身,不料臉真好朝著鬱南的肚子,這個姿勢也太過曖昧,僵著身子說:「換個姿勢,你臉朝外。」
楚究閉著眼睛笑了笑,手搭在他的小腹上,「不要說話,別吵到孩子。」
鬱南:「……」
鬱南會按偏頭痛,當時他被遺棄在產科,將他帶回家的是個快退休的老護士,老護士的子女不同意她收養,說退休了就應該安享晚年而不是再養一個孩子,最後還是把他送到了福利院,不過老護士經常去福利院看他,逢年過節會叫他來家裡吃飯。
她有偏頭痛,會自己按摩緩解,後來年紀大了按不動了,但頭疼還會犯,就教會了鬱南,讓鬱南幫她按。
鬱南按了一會兒,楚究一聲不吭,他說:「你疼就和我說。」
楚究閉著眼慵懶道:「很舒服。」
「好,那我多按按。」
鬱南繼續按著,手都有點酸麻了,但楚究一動不動,他便忍著繼續按。
鬱南:「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回應他的是楚究均勻的呼吸聲。
鬱南低頭看了眼,楚究真的睡著了,呼吸淺淺的,手還搭在他的肚子上,整個人很放鬆。
去國外出了那麼久的差,看來吃不好睡不好,眼底細看有些青紫,整個人瘦了些,本就輪廓分明的下顎線顯得更加凌厲了。
出了二十多天差,竟天天吐槽國外飯菜難吃,那他十六歲出國,二十六歲回國,十年的時間,他怎麼堅持下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