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原本打算離職的鬱南覺得自己是根紅燭,燃燒了自己,點亮了別人,實在太過偉大。
而楚先賢雖然不招待見被貶職,但他是公司第三大股東,總歸有些爪牙勢力,鬱南去辦事的時候,總會被陰陽怪氣。
有褒就有貶,也有人說他愛出風頭,譁眾取寵,高層走狗等等。
鬱南也不惱,只要不在他面前說,他就假裝聽不到,反正他還有十幾天就發年終獎了,年終獎一發,加上最近直播賺的錢,一套小房子的首付就有了。
鬱南發現了一個在職場上橫著走不內耗的秘密,就是把每一天當成離職前一天度過。
鬱南現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年會安排,楚氏有自己的酒店,年會就辦在酒店裡,本來是周亞蘭策劃,但她身體不允許,鬱南自告奮勇幫她攬下了活。
張丘墨是實習生,就跟著鬱南忙前忙後。
讓張丘墨跟著他,鬱南很是蛋疼,畢竟兩人一向敵對,而且酒店這一塊的業務主要還是楚先賢的人在管,所以鬱南受到了不少的為難。
他被刁難也就罷了,還要被張丘墨圍觀,這就很難堪了。
但在一個人幹活和難堪之間,鬱南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難堪。
面子值幾個錢,但把自己累壞了要花錢上醫院治病的。
他又不是楚究,把人全開了,活自己干。
鬱南吃酒店工作人員的閉門羹,張丘墨也吃,張揚跋扈的張公子何時吃過這種虧,白眼一個接著一個翻。
酒店的工作人員以忙、沒時間、宴會廳被占用、總廚在開會等等理由拒絕和鬱南商量年會事宜,鬱南知道是楚先賢搞的鬼,他也曾去找過楚先賢,但這顆老鼠屎屬泥鰍的,根本找不到人。
不知道被拒絕多少次之後,張丘墨第一次感受到了內鬥的威力,攪屎棍的威力對整個公司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但在他的權利範圍內最大限度為難別人,足夠讓人噁心。
張丘墨繃不住了:「直接去跟楚究哥說吧。」
鬱南看了他一眼,心想他可真是第一次上班,「他忙著呢,我們先自己想辦法吧。」
張丘墨不可思議地看著鬱南,「都這樣了,你還不找他幫忙?你真是人形金剛,外鋼里鋼。」
鬱南瞥了他一眼,「你閉嘴,讓我再想想辦法。」
張丘墨比他先想到了辦法:「去我家酒店辦。」
鬱南:「楚氏的年會跑你家酒店去辦?你以為是辦生日宴呢。」
張丘墨:「有什麼不行?我家和楚家的交情差了嗎?」
鬱南懶得跟他廢話,「哪天你和董事長豪門聯姻,你們的婚禮再在你家酒店辦好不好?我們先把年會的事情辦妥。」
這招對張丘墨很受用,他暗自欣喜,「你也覺得我和董事長有一天能夠結婚?你是間接宣告失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