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代會的時候,張丘墨就在禮堂外,聽他說的那些話有理有據的,怎麼現在說得他一頭霧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好像說了好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說。
楚先賢被鬱南一通叭叭弄得心煩,冷著臉呵斥一聲,「行了!這點小事弄成這個樣子像什麼話!」
他沒好氣地看了眼鬱南,對酒店經理說:「這點破事都弄不好,配合秘書辦把年會會場布置好。」
酒店經理:「是。」
鬱南頓時喜笑顏開,「好的,那就麻煩楚董和經理了,下面的人如果再使絆子,我一定……」
酒店經理連忙打斷他:「不會再有人使絆子。」
鬱南:「既然都是誤會一場,解釋清楚了就好了,我保證,今天這間辦公室發生的誤會不會延伸出去,只有咱們四個人知道,那我就不打擾兩位了,再見。」
鬱南給張丘墨使了個眼色,兩人就走出酒店經理的辦公室。
張丘墨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做三寸不爛之舌,什麼挑撥離間、背叛、自立門戶這種踩在楚先賢雷區上的字眼他都敢說,最後卻以誤會一場結束。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被他玩得爐火純青,黑的白的都被他攪成了稀里糊塗的灰。
鬱南和張丘墨剛走出酒店經理的辦公室,酒店經理的電話就響了,說董事長有事找他,讓他去董事長辦公室一趟。
酒店經理整理好著裝,拿著筆記本就去了。
酒店經理戰戰兢兢來到楚究的辦公室,楚究在看資料,見人來,掀起眼皮看了對方一眼。
酒店經理畢恭畢敬道:「董事長,您找我?」
楚究把手上的資料往桌上一扔,「你們酒店二三季度的招待費用怎麼這麼多?已經到了每個月一級接待的水平,哪來這麼多一級接待,我怎麼不知道?」
酒店經理心一慌,支支吾吾半晌才說:「這是楚董事安排接待。」
楚究很淡定問:「按規定,一級接待的經費必須要經過我審批,我查了下記錄,三季度只有東南亞代表團到訪那次有流程,其他的費用是怎麼審批下來的?」
酒店經理臉色發白,腿都軟了,「董事長,我把我知道的都寫出來,簽字摁手印交給您。」
楚究沉著臉冷聲道:「出去吧。」
楚究看著酒店經理的背影,皺著眉看了眼手機。
鬱南沒給他發過一條簡訊。
另一邊,鬱南從酒店經理辦公室出來後,事情辦得順利得一塌糊塗,幹活的人也只是聽令於上層,如果上層沒有要求,他們都願意配合鬱南工作,職代會鬱南的發言他們也聽說了,那些話簡直是在他們的腦子裡裝了監控才能說得出來的。
事情很快就辦好了,不得不說,張丘墨有點佩服鬱南。
張丘墨:「你滿嘴跑火車,居然辦成了。」
鬱南笑笑,「對聰明的人要真誠,對無賴要胡說八道,年輕人。」
張丘墨嗤了聲,小聲抱怨:「你明明跟我一樣大,為什麼會那麼多。」
鬱南胡說八道:「我初中畢業就打工,沒上過大學,工作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