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另外一张床边上，手伸进秦飞沉的被子里，握住他的手，他看了一会儿，睡了过去。
第二天有人来敲门。曲和玉这才迷迷糊糊起来。他坐了一会儿，看着秦飞沉。
他的想法变了。如果以前是只要他活着，不在自己身边也无所谓。现在不舍得了。
他这段时间睡得不太好，握住他的手，心里感觉到安定，一睡就不知醒了。
他微微笑了笑，正想抽手下床，他忽然感觉手反握住他。
曲和玉愣了，他看着依然紧闭着眼睛的人，他俯身，对着床上的人说:“你什么时候醒了？”
床上的人眼珠子一动，他睁开了眼，嘴角上扬:“凌晨吧。”
曲和玉看了一会儿，他想抽开手，叫人过来。
秦飞沉握住他的手不放，声音有些嘶哑:“你的肩膀怎么样了？”
“没事，我去叫人来。”
秦飞沉笑了笑。
曲和玉给他倒了一杯水，按了铃，让人过来给他检查。
等人走了，曲和玉对来叫自己的人说了几句。
回头，看到秦飞沉直勾勾看着自己。
“看我做什么？”
秦飞沉朝他伸出手。
曲和玉走了过去，握住，坐在了床边。
曲和玉看着他，想起他中枪后的笑，有些生气:“还笑？你差点死了。” 笑得跟死而无憾似的，想起来就生气。
“曲青和我无仇无怨，你过来挡什么？”
“不要让我担心你啊。”
秦飞沉想坐起来，曲和玉扶了一下他。
秦飞沉拉着他的手，下巴放在另外一边没有伤的肩膀，抱着他的腰，不说话。
“上次你问的问题，我能重新回答吗？”
“什么？”
“伴侣的事。”
“我想。”
外面的狂风骤雨已经到了尾声。风变得和缓，轻轻扣着窗，空气清冷，雨顺着屋檐落下，滴滴答答地响。
室内明亮温暖，曲和玉睫毛轻颤，握紧他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