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屁股碰上了舒適柔軟的沙發,還有點不想起來。
「阿……阿克……」
哪來的聲音?
龍璟四下一看,以為自己是又餓又困產生的幻覺。他揉揉太陽穴,放平靜了內心,忽然聽到一聲清晰的婉轉低吟:「阿克塞恩……」
他立馬端坐起來,警惕在辦公室里找出類似錄音機的發聲工具,沒有,什麼都沒有,真是他連干三天活頭暈目眩的後遺症?
咽著瘋狂分泌的口水,已經想要報警了。不對,這裡是監獄,到處都有警衛!
他立馬下樓,要推門離開時,突然被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有一道半螺旋樓梯直通下層,不知是什麼地方。
腦海的聲音還在努力蠱惑他往前走,等到他回神,發覺自己已經到了閘門前,腳步未停。厚重的鐵門攔住去路,撞得鼻樑一疼,生理淚水就飈了出來。
「你在這裡做什麼?」出現身後的典獄長發出的聲音警醒他。龍璟趕緊解釋:「我來找你要飯……不是,蹭飯。」
「跟我上樓,這裡不是閒人可以來的地方。」
龍璟應了一聲,也沒敢問裡面關著什麼,看萊歐斯利的神情,他是不會解釋的。
後面幾天,怪事頻發。
有時候龍璟噩夢中驚醒,他被窒息在深海,冰冷腥鹹的海水沒過口鼻,海浪如手拉著他向下拖拽。
或是半夜夢遊到撞壞鼻子的鐵門前,驚得冷汗直冒。
他生了一場病,本來看著就清瘦,染上了病氣懨懨的,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萊歐斯利篤定他想那維萊特想的。
龍璟也不否認,他虛弱清咳兩下,努力擠出一抹笑來:「典獄長,在臨死之前,我還有一樁心愿未了。」
「……說。」萊歐斯利配合他的演出。
「我想……吃一頓火鍋,咳咳,不知道可否能幫我實現?」
「行。」
龍璟欣慰閉上眼睛,突然他又坐起來,一把抓住萊歐斯利的手,疑似迴光返照:「我,我還想拿到那維萊特的簽名大頭照!」
「我建議你立馬把自己埋了。」
希格雯晃了晃吊瓶,「好了,藥水都輸完了,感覺身體還不適的話,建議繼續躺在病床上吧。先生,請不要再把『死亡』掛在嘴邊,多不吉利。」
龍璟也不裝了,他得寸進尺:「典獄長,正好你在這裡,我就大膽想求你幫一件事。」
「免談。」
「別急著拒絕,這可是要緊事。我想調查一樁二十年前的冤案,查清我為何獲罪和失憶,就算在梅洛彼得堡孤獨終生,也該搞明白自己為什麼淪落至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