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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初夏怎麼樣了?」楚莨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白花花的耀得眼疼。
「你昏倒後,初夏來看過,之後他就待在病房裡了,也好好吃藥了,偶爾會過來看你,只是有些太安靜了。」初夏來的時候,四哥心裡都有些發怵。
他安靜的有些太嚇人了,楚莨昏迷的時候,他就自己坐著輪椅進來看楚莨,安安靜靜地坐在病床邊,像一座瓷娃娃一樣,沒有動作,沒有言語。
只是他卻聽了楚莨的話,乖乖吃藥,乖乖配合醫生治療,沒有再說過或者表現出輕生的跡象。
他曾經去找過醫生,醫生說初夏的狀況已經有好轉的跡象了,但是他的精神卻不行,似乎有向抑鬱症發展的趨向。
「……」楚莨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她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因為她真的太累了,累到不想去思考任何事情。
楚莨閉上了眼,呼吸慢慢放緩,四哥輕輕走了出去,命人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打擾她。
然而,楚莨也僅僅只是睡了二十分鐘就醒了,腦袋放空盯著上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把手上的針管拔掉走了出去。
「怎麼了?」守在門口的阿吉見楚莨出來,目光落到她的手上,手背的針口處還在流血,她卻似沒感覺似的直勾勾地盯著阿吉。「阿莨?」阿吉被她看的心裡發滲。
「阿吉,他人呢?」阿吉歪頭看著楚莨,突然意識到她說的是初夏,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房間。
「阿莨,你先回去等身體好了再說可以嗎?」楚莨沒有理他,徑直走向初夏的病房,手上的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阿吉拉過她的手,拿過護士手裡的酒精棉在上面擦拭了一遍,然後又拿過新的棉花按在上面。「你就不怕失血過多嗎?」
「嗯。」楚莨淡淡地嗯了一聲,倒讓阿吉有些尷尬,站在兩人旁邊的小護士看了兩人一眼,正準備扯過楚莨的手,楚莨卻早已經抽回,朝著初夏的病房走去。
「沒關係,你先去忙吧。」阿吉對著小護士笑了笑。小護士臉頓時紅了,畢竟阿吉長得也真的不錯的。
楚莨看著站在窗邊的初夏,突然想起來昏倒之前的事情。「初夏…哥哥…」楚莨走過去,拉著他的衣角,像小時候那樣跟他撒嬌。
初夏看著天邊,出神了一般。
「阿莨,我們回家好嗎?」良久,他終是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不行。」她不喜歡醫院,初夏也不喜歡,若是平時她肯定會答應他的,但是現在他的心臟病太嚴重了,不可能讓他回家的。
而且堯季的身體也沒有好,他也不可能出院的,如此,三個人都只能待在醫院裡的。「初夏,等你病好了,我馬上帶你走,但是現在不行。」初夏看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兩個人這麼靜靜地對峙著,像是小時候鬧彆扭的時候冷戰一般,但是現在她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妥協。
「阿莨,我不想這樣活著,真的很累了。」初夏的聲音充滿了疲憊,比那時工作了三天三夜還要透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