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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莨來到軒澤訓練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是她為了軒澤建造的,僅僅為了軒澤。
就像軒墨只為她制訂了訓練計劃。
軒澤一個人待在訓練房中,也沒有開燈,楚莨站在門口,看著那個小小的人形。
她走進去,打開了牆壁上的燈,剛轉身,就有一陣風擦過她的臉,她微驚。
後退幾步,抓住軒澤的手腕,在他的骨縫處微微一用力,軒澤的手腕就軟了。
「阿莨?」軒澤見是楚莨,連忙鬆了手。
楚莨拿掉軒澤眼上覆蓋著東西,擦掉他額頭上的汗珠。
「休息一下吧。」楚莨拉著軒澤坐到一旁,遞給他一杯水。
「阿澤,他們來了。他說要接我離開,他說我母親的事他會去做。」
軒澤手裡的動作慢了很多,抬頭一動不動地看中楚莨。
楚莨只是很淡然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燈。
「可笑,他拋棄我母親二十多年,現在憑什麼來找她。」
楚莨低著頭,軒澤以為她哭了,慌忙拿紙巾。
誰知,當楚莨抬頭時,她的眸子裡沒有一絲難過,也沒有憤怒,有的只是平淡,仿佛所有的事都與她無關。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冷漠?畢竟那是我的外公……」軒澤搖搖頭。
他怎麼會認為她冷漠,她心軟的不得了。
而且他也有外公的吧,應該也有母親的吧。
只是自他懂事起,在他身邊的只有父親,三歲的時候有了楚莨。
或許對於他來說,他做的可能會比楚莨更絕。
畢竟那些人不要他,他又何必對那些人存在什麼想法。
楚莨揉了揉軒澤的發頂,抬頭看著天花板,好半天才說,「阿澤,醫生說我有心臟病……」
在國外的時候沒有告訴楚莨心臟病的事情,是因為軒澤太小了,現在他已經長大了。
軒澤猛然抬頭看著她,心臟病!怎麼會,雖然說剛開始她經常昏倒住院,但是醫生不是說她只是營養不良嗎?
「他說我這是後天形成的,好像還有點嚴重。」楚莨像說著別人的事。
「治得好嗎?」軒澤有些不安,緊緊抓著楚莨的手。
「不知道。」楚莨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即使她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不過無論能不能治好,現在這樣就很好。
她終於可以知道初夏心痛時是什麼感覺了。
這樣,就足夠了。
「治不治的好,又有什麼呢,反正這個世界我呆夠了。」若不是為了報仇,她怎麼會這麼活著。
軒澤睫毛顫了顫,握著楚莨的手也鬆開了。
她剛才說的沒有他,她的世界裡沒有他……
楚莨發覺軒澤不太對勁,才意識到說了什麼,抬手將軒澤抱在懷裡。
「當然,另外一個原因你也知道的,你若不能安全長大,我又怎麼捨得離開啊。」
軒澤嘴唇動了動,低頭不語。
楚莨鬆開他,雙手捧起他的臉,雙眸溫柔地看著他,「你總歸是信我的,我知道。」
軒澤瞳孔動了動,點頭。
是了,他是相信她的,他怎麼會不信她呢。
「好了,這幾天我呆在這裡,我們好好練練。」楚莨站起來,將軒澤拉起來。
「現在,先去吃宵夜,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