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澤剛開始一直防著她,只不過因為後來她舍了命地救楚莨,軒澤才相信了她。
「初夏哥哥出事和四哥去世對阿莨的打擊很大,你以後不要再出事了。」
軒澤不想再看到楚莨傷心了,雖然楚莨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她的內心一定很不好受的。
沙暖抿了抿唇,低頭看著軒澤,「我知道了。」軒澤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看到沙暖紅腫的眼睛和嘴唇後他愣了一下,眸子裡閃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你,被誰欺負了?」軒澤低著頭,思量著要為這兩個人報仇。
沙暖一愣,突然笑了一下,「沒事,一些小事情,我可以自己解決的。」軒澤抬頭看著她,沙暖有些心虛。
她確實不能保證可以自己解決薛冰的事情,但是她不想再麻煩楚莨了。
「被誰欺負了?」軒澤依舊說著這句話,眸子裡冷冰冰的。
他的人任何人都不能碰,就像楚莨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身邊的人一樣。
「我知道你很想幫忙,但是這件事只能我自己解決。」沙暖心裡一暖,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酸痛的眼睛。
「我有事一定會通知你們的,好不好?」她歪著頭看著軒澤微笑。
軒澤嘆了一口氣,隨後點頭出去了。
沙暖癱倒在床上,看著白的刺眼的房頂輕嘆一聲,閉眼休息。
時間好像回到了軒澤父親去世的時候,無論是公司還是幫派都亂了,所有人都迷茫了。
「先生說,所有的一切都聽阿莨的。」四哥挺身而出,不顧喬恩的反對召集了所有的人。
只是一個女人來執掌所有的一切未免太過兒戲了,在他們的眼裡,女人只是會撒嬌的膽小鬼罷了。
在那一刻,他們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楚莨是如何一步步爬上來的,是如何踩過他們所有人走到頂峰的。
楚莨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抬著頭閉著眼睛,聽著所有人的觀點,有人贊同,有人諷刺。
「我知道你們不同意,這樣,你們誰打的過我,誰就放這個主子,如何?」就在所有人都爭論不休的時候,楚莨突然開口。
雙眸平淡無痕,語氣有些輕佻,但更多的是冰冷和諷刺。
眾人互相看了看,這才想起來楚莨這幾年的樣子,紛紛縮了縮脖子。
「怎麼,不肯了。」楚莨站起來,在大廳里走動著,高跟鞋的聲音聲聲敲打在眾人耳中。
「這樣吧,你們說說想讓誰暫替這個位置,我向來很開明的。」
楚莨站定,扶著前面兩個人的椅子將身子前傾,微笑著看著眾人。
眾人沉默了許久,才有人悠悠地開口,「再怎麼樣,也應該軒澤來呀。」
楚莨抬起身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道理。」隨後又坐到主位上,讓四哥派人叫來了軒澤。
軒澤一身黑色衣裝,領口別著白色的小花,整個人精神有些低迷,但是整體都還可以。
軒澤直接來到楚莨身邊,楚莨抬手將他抱起來放在椅子上,「別哭了,我陪著你。」軒澤看著楚莨點點頭。
「你們想跟著的留下,不想跟著的,離開。」軒澤沒有多說其他的什麼,畢竟他父親一死,有異心的人都會出來的。
「第二,我父親把我交給了楚莨。」這一句話就很明顯地告訴眾人楚莨就是接班人了。
「第三,不服從者,死。」任誰都沒辦法想到這是一個不到十歲小孩說出來的。
眾人正準備說話,大門就被一個人打開了,眾人齊齊地看向門口,進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眉眼之間和軒澤的父親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