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莨拍了拍其中一個人的肩膀,「既然你們都已經背叛我們了,那麼來接受懲罰吧。」
楚莨笑顏如花,只是那些人看著卻像是一朵可怕的食人花一樣。
「帶下去吧。」阿吉把那些人帶去了水牢,他們會沒日沒夜地泡在裡面,直到全身腐爛而死。
楚莨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看著上面雕刻的極其漂亮的雕刻出神。
「叮。」楚莨的手機響了,她接過電話,對面的人聲音哽咽了一下,隨後恢復了正常。
「怎麼了?」打電話的就是堯季,只是他的狀態好像是出了什麼事。
「阿莨,你來一趟醫院吧,可能有事情要發生了。」聽著堯季的聲音,楚莨的心臟都要猛地炸裂了。
除了初夏的事情,堯季是不會打電話給她的。
她將剩下的事情交給阿吉,自己一個人開車來到了醫院。
身上的雪花在醫院溫暖的氣溫下融化,浸濕了楚莨身上的衣服。
楚莨來到了醫院的重症監護室,楚莨趴在窗口看著病床上的初夏。
如果不是有玻璃阻隔著,楚莨整個都要鑽進去了。
「醫生說,他這次太嚴重了,估計……」堯季看著楚莨,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和她說朋友的事情。
醫生說初夏的身體受損太嚴重了,這次對心臟的衝擊又那麼嚴重,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了。
堯季不敢和楚莨說這件事情,這個人他看的清楚,她和初夏一樣,都是為了對方活著的。
要是現在和她說了初夏的事情,她會不會就和初夏一樣,心臟病加重,然後……
楚莨點點頭,整個人趴在玻璃上,看著裡面人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
床邊擺放著心電圖,監視器以及其他的很多電子設備,都是為了能夠及時發現初夏的變化。
楚莨將臉貼在玻璃上,冰涼的感覺透過玻璃蔓延到臉上,然後又到脖子,身體上。
「不過,不用擔心,這裡的醫生都很厲害,放心。」堯季拍了拍楚莨的肩膀。
雖然他有一點點說謊的成分,但是堯季相信初夏為了楚莨可以挺過來的。
「當然,他答應了,等過了冬天就要娶我的,他答應了就不能反悔。」
楚莨看著初夏慘白的臉,認真地說著初夏答應過她的話,好像這個樣子就可以讓初夏醒過來一樣。
一連過了就好,初夏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就連剛開始強烈的劇烈活動都慢慢趨於平穩。
可是越是這樣,楚莨就越害怕,害怕某一天,心電圖顯示器上的線會消失。
可是這個人還躺在床上,這個答應娶她的人現在卻完全沒有思想。
冬天快要過去了,她還等著初夏專門為她設計的婚紗呢,她還等著穿著那件婚紗,挽著這個男人的腕走進婚姻的殿堂。
「阿莨,休息一下吧。」軒澤把一件外套蓋在楚莨身上。
楚莨搖搖頭,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我想讓他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我。」
無論多麼辛苦,只要這個人醒來,眼睛裡都是她,她就滿足了。
軒澤抿了抿唇,站在病床邊看中初夏。他比之前瘦了很多,臉頰上都沒有肉了。
前幾日她們還在一起談天說地,還在討論要用什麼形式的婚禮,還在決定要邀請多少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