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拖尾被初夏剪裁成了不規則的花邊,比之前半圓式的拖尾多了一下俏皮。
前方裙擺處增加了一行很小巧的黑色刺繡,楚莨蹲下去仔細看,才知道那是初夏親手為她繡的祝福。
是他留給楚莨的一句話:願吾妻一生安悅。
楚莨輕輕揉捏著那行凸出的小字,想著以後一定要好好保護這件婚紗。
「嗯?你怎麼來了?」一旁初夏醒來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楚莨站起來,坐在初夏旁邊,將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看著你我才睡得香甜。」初夏笑了一下,抬手颳了一下楚莨的鼻子。
「看過那件婚紗了?覺得怎麼樣,還想改什麼嗎?」他可是忙了大半夜才把這件婚紗改好。
楚莨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有,這樣很好看,只要你做的,都很好看。」
初夏笑了笑,也趴在了桌子上,和楚莨面對面看著對方。
然後將毯子還在兩個人身上,看著對方傻笑。
就這樣一直到了早上太陽高升的時候,楚莨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初夏的臉。
初夏閉著眼睛,呼吸很是平穩,睫毛微微顫動著。
楚莨抬手輕輕撥動著初夏的睫毛,描摹著他的眉,眼,鼻子和嘴巴,手指纏繞著他的頭髮。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兩個人的身上,像是給初夏鍍了一層金光,十分耀眼。
楚莨的手放在初夏的眼上,為他遮住反射的陽光。
只一會兒,她的手心就有些發癢,感覺有什麼輕輕掃過。
楚莨抬起手,發現初夏正睜著眼睛看著她,眉眼都是笑的。
楚莨看著這樣溫暖好看的微笑失了神,一動不動地看著初夏。
「還記得嗎,我的眼裡可都是你。」初夏開口,帶著些剛睡醒時的慵懶。
初夏的聲音像羽毛一樣輕輕掃過楚莨的心尖,盪起了一層層波瀾。
「你臉紅了。」初夏看著雙頰紅透的楚莨,笑出了聲音。
楚莨一愣,直起身子看著地面,卻發現自己正光著腳站在地上。
腳趾凍的通紅,已經沒了知覺。
初夏揉了揉楚莨的頭頂,站起來準備下樓做早飯,一低頭就發現了楚莨被凍紅的腳。
「怎麼不穿鞋子就過來了。」他蹲下來為把楚莨的腳放在他的懷裡。
楚莨的眉頭皺了一下,因為腳凍的太厲害了,初夏稍微一動,她的腳就痛到不行。
初夏的體溫慢慢讓楚莨的腳恢復了正常,凍到發紫的腳趾頭也變回了原來的顏色。
「我沒有注意到。」看初夏的臉色好了很多,楚莨才開口,語氣十分委屈。
初夏白了她一眼,才放下她的腳,囑咐她穿上鞋子才下了樓。
楚莨跑到自己的房間穿上鞋,然後立馬下了樓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初夏。
陽光正好,廚房裡初夏忙碌的身影,一一切都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