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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啟看著在沙發上睡著的楚莨,握了握拳頭,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擦乾她臉上的淚。
他想掰開她的手,上樓去拿被子給楚莨蓋上,但是只要他一有動作,楚莨就會更大力地抱住他的胳膊。
無奈之下,源啟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楚莨蓋上,然後坐在了沙發旁邊的地毯上。
楚莨緊緊抱著源啟的胳膊,紅腫的眼睛還在流淚,輕輕地用頭蹭著源啟的手。
源啟揉了揉楚莨的腦袋,看著她像一隻小貓一樣蜷著身子。
第二天早上楚莨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客廳里的酒瓶已經收拾乾淨了。
她的身上還蓋著一個被子,楚莨感覺自己頭昏腦脹的,只能躺在沙發上讓自己緩過勁來。
只是,廚房裡卻傳出來一陣陣香氣,聞著很像是初夏做的紅豆粥的味道。
初夏!楚莨突然從沙發上坐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向廚房,一路上撞到了好幾把椅子,她的手腕處,腳踝處都是黑青。
楚莨抓住廚房的門,用力將門打開,只是卻在看見廚房裡面時沒有了笑容。
廚房裡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鍋放在保溫桶里的冒著熱氣的粥。
楚莨轉身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抬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卻看見整潔的客廳。
楚莨皺眉,昨天晚上她明明喝了很多的酒,而且她身上現在還有濃濃的酒的味道。
可是為什麼房間被收拾乾淨了,連廚房裡都煮上了紅豆粥……
可是初夏不是……楚莨低著眸子,只是她自己也感覺到疑惑了。
初夏真的死了嗎?是,是死了,她親眼看到了,也摸到了不是嗎?
可是,也有可能是她做的夢啊,對,可能是夢,楚莨搖了搖頭,來到了廚房,端下那一鍋粥。
她很安靜地把那些粥都吃了,然後坐在沙發上打電話給了堯季。
「喂,他回來了。」堯季正在正在調整情緒,楚莨突然打電話過來,還陰森森地開口。
堯季被嚇了一跳,只當楚莨是因為初夏的突然離開受不了出現了幻覺。
「他已經死了,你都把他火化了,他就在你父母的墓旁啊。」
堯季睜著眼睛在房間裡待了一整晚,就只是呆呆地坐著,腦袋空白一片。
「他真的回來了。」楚莨也不理會堯季說的什麼,就自顧自地開口。
「昨天晚上他抱著我呢,還把他的衣服蓋在我身上了。」雖然喝醉了,但是真的有人啊。
「今天早上起來,客廳里已經被收拾過了,廚房裡也有一鍋紅豆粥啊……」
楚莨很著急地解釋,一點都沒有遺漏。
「……」堯季沒有說話,只是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對楚莨同樣好的人。
楚莨也沒有再說話,兩個人就這樣拿著手機各自想著不同的事情。
楚莨只是不願意承認初夏已經離開了,她只認為她做了一場比較真實的夢而已。
但是她心裡都明白,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初夏不會再回來了,也不可能會看著她穿上那件婚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