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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一會兒回家去。」楚莨捏了捏軒澤的鼻樑，在他額頭上點了點。
軒澤嗯了一聲，看了陶露瓷一眼，陶露瓷立馬跟在他身後一起出去了。
「這個孩子怎麼這麼聽你的話？這個年齡不應該會叛逆的嗎？」
楚莨剛坐下，旁邊的家長就湊了過來。
楚莨微微斜著身子，在禮貌的基礎上笑了一下，「他本來就很乖。」
軒澤本來就很乖，他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這些孩子從來沒有經歷過的。
剛才那個樣子還是楚莨第一次見到，那麼無理取鬧般的強勢。
那個家長撇了撇嘴，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時不時地瞟向楚莨。
楚莨也不惱，但是也不再玩手機，就只是安靜地坐著，翻看著軒澤的作業。
很快家長會開完了，軒澤的班主任表揚了很多次軒澤，看楚莨的眼神也和善了很多。
最後，他們的班主任讓孩子們都進了教室，站在各自父母的身旁。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開家長會，今年夏天你們都要離開這裡去一個新的學校了。」
講台上的老師看著全班的同學，一副不舍的樣子。
軒澤很淡然地瞟了一眼講台上的老師，然後就看向了斜上方的方向。
楚莨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現在他父親身邊的陶露瓷。
陶露瓷正在和她的父親說悄悄話，像是在解釋剛才軒澤凶她的事情。
陶露瓷的父親回頭看，正好和楚莨對視了，他不慌不忙地點了一下頭，楚莨回點。
楚莨倒是很欣賞陶父，剛才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了，而且是親臨現場的。
但是他沒有出來訓斥軒澤，而且現在也很有禮貌地對著楚莨微笑。
就這兩點看得出來，陶父為人寬厚，所以他身邊的朋友一定很多。
「阿莨，回家了。」他們的班主任終於講完了話，有一堆家長圍了上去。
楚莨向來不喜歡這些，而且她也用不著去詢問軒澤以後的出路。
她一直相信軒澤自己已經有了目標，而且再不久，她要把那些暫留在她手裡的東西還給他。
「嗯。」楚莨拉著軒澤的手離開了學校，開車行駛在馬路上。
馬路兩邊的樹冒著淺綠，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是一片蔥綠了。
「鈴鈴……」放在車上的手機響了，軒澤拿過手機放在耳邊。
「阿莨，葉榕去找你了。」是阿吉的聲音。
「好，她在開車，我們一會兒回去。」軒澤開口，對面的阿吉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葉榕去別墅了。」軒澤把楚莨的手機放在車上的手機空位上。
楚莨看了軒澤一眼，沒有說話。
等到紅綠燈的時候，楚莨停車，微微轉頭看著軒澤，「能說說為什麼今天要凶那個女孩嗎？」
軒澤正在用平板電腦做腦力遊戲，聽到楚莨的問題，手一個抖索，直接GAMEOVER！
楚莨看著遊戲變成了灰色，紅色的字母在屏幕上閃爍著。
軒澤很慌亂地重新開啟了遊戲，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沒有。」
早就瞭然一切的楚莨笑了笑，「那個女孩子叫陶瓷，還是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