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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我可以掌控的,所以,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不是嗎?」
楚莨放下手裡的碗,勉強扯了一下嘴角。
「行了,疼不死你呢。」沙暖收了碗,本來想抬手拍在楚莨身上,但是一看到楚莨那慘白的小臉。
她就默默地把手收回去了,只能嫌棄地埋怨著她。
楚莨笑了一下,還是不自覺地扯動著嘴角。右胳膊的傷口真的是痛到沒話可說。
不過,這麼多天了,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真實存在著,感覺到自己還會疼。
「你知道嗎,這是那個人離開我之後,我第一次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聽到楚莨突然開口的話,沙暖轉頭看著她,手裡的花束「啪」一聲掉在地上。
楚莨轉頭看向沙暖,楚莨搖了搖頭,「沒什麼,花掉了。」
「阿莨,其他人還在,你想一想軒澤,他還只是一個孩子,你答應過他的別忘了。」
沙暖把地上的花束撿起來,很嚴肅地和楚莨說,楚莨點點頭。
「左玄墨的晚會是在哪一天?」過了一會兒,楚莨沉聲開口。
「怎麼,這個樣子還想過去?」沙暖的臉色立馬黑了,想要撬開楚莨的腦袋看看裡面有什麼。
傷成這幅樣子了,還想著要去參加什麼晚會,不要命了是不是。
楚莨看著沙暖認真的表情,也下意識地直起身子,卻扯到了胳膊上的傷口。
「嘶。」沙暖立馬上前,將楚莨抱在懷裡,將她的胳膊放平。
「傻子是不是,都這樣了還……」沙暖眼眶都紅了,她知道楚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楚莨咬著牙緩了一會兒,好讓腦袋更清醒一些,迷糊之中就聽到沙暖的哭腔。
「知道了,這次不是故意的。」楚莨嘴唇都是白的,嘴角讓咬出了血。
「可是,左玄墨我必須去見,沙暖,幫幫我。」有些事情只有左玄墨可以解決。
如果不去找他,有些人始終都是隱患,不僅對她,還有她身邊的所有人都有可能會受到傷害。
沙暖拗不過她,只好同意,「不過,身邊一定要有人,如果出事了,叫我。」
薛冰過去,她肯定也是要跟著過去的,但是那就不能隨時跟在楚莨身邊了。
但是如果楚莨或者楚莨身邊的人喊她一聲,她立馬就會過去。
「好。」楚莨半邊身子都麻木了。
等楚莨緩過勁來了,沙暖幫她把床搖起來,這樣子楚莨就可以靠在床上做公司的事了。
楚莨讓阿吉去公司找了白玲,讓她把最近公司里的財務和人員流動做成報表。
沙暖本來想阻止她的,但是楚莨說她要好好守著那個公司。
凌歸是她父母和初夏多年的心血,她不能讓這個公司就這麼毀了。
雖然當時說了這個公司毀也只能毀在她手裡,但是她絕對不會這麼做。
楚莨在醫院修整了七天,胳膊上的傷口已經在慢慢癒合了,雖然還是會疼,但是還是可以忍受的。
一大早,阿吉就拿了一大包衣服到了楚莨的病房,裡面有各種各樣的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