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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莨看了一眼葉榕，「所以呢，你是要回家看你那快要不行的父親，還是繼續躲著。」
葉榕躲起來本身就是一件錯事，她把所有的事情都碰到沈荊離和葉老爺子身上。
就等於是讓他們進了思路，明明知道楚莨對他們沒有任何同情之心。
葉榕猛然抬頭，「快要不行了，是什麼意思？」她的父親身體很健康，不可能會不行的。
楚莨挑了一下眉，彎腰把她買的花拿起來，抽出一朵白色的菊花，遞給她。
「葉家毀了，在你消失之後，所有的都沒了，錢沒了，公司沒了，房子估計也快了。
如果他把房子給銀行做抵押，應該不會過的這麼慘，可是啊，他怕你回來之後沒地方住。」
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葉榕的，根本半點沒有說起楚莨的母親。
就算母親死了，可還是他的女兒啊，就這麼讓底下的人寒心嗎。
「但是呢，我看他的樣子像是生病了，柱著拐走路都是顫抖著的。」
楚莨也不算是誇張的說法，她只是為了刺激葉榕出來，這樣沈荊離手裡的東西就可以拿到了。
葉榕低著頭，牙齒咬的嘎嘎作響，半晌，她抬起頭，扔掉手裡的花。
「你知道他在哪裡吧，帶我去找他。」一切都是因為沈荊離，如果不是他，他們也就不會招惹到安晴了。
還有她出車禍的事情，仔細想來，跟不尋常啊，明明他們兩個在同一個車裡。
為什麼葉榕就成了植物人，而沈荊離除了一點擦傷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楚莨沒有說什麼，就直接走了，葉榕跟上楚莨，兩個人到了墓園的出口。
阿吉就等在那裡，靠在車上，手裡拿著煙，沒有點燃，就只是拿著。
阿吉見楚莨過來，立馬把手裡的煙放在了口袋裡，打開車門。
「她怎麼在這裡？」看到楚莨身後的葉榕，阿吉微微有些吃驚。
不是說失蹤了嗎，不是懷疑被左玄墨抓走了嗎，這怎麼又出現在墓園裡了。
「行了，開車去發現沈荊離的城郊。」楚莨坐在副駕駛，葉榕坐到了後面。
楚莨讓阿吉開車來到了城郊的廢棄工廠，廢舊的工廠里到處都是瘋長的雜草。
「沈荊離？」楚莨下了車，站在滿是灰塵的地上，往裡面喊了一聲。
房子裡有回聲，然後慢慢沉寂，過了一會兒，鐵質物體落地的聲音響起。
葉榕站在楚莨身旁，聽著工廠里的聲音，緊張地手心出了冷汗。
「你來了。」人還沒有出來，聲音就先出來了，葉榕皺眉，顯然不相信那就是沈荊離。
在她的印象里，沈荊離的一直是溫柔的，聽起來十分舒服，像是溫水一般。
但是這個人的聲音像是在玻璃上用刀片划動時的那樣，讓人不自覺地咬著後槽牙。
楚莨餘光看著葉榕，並沒有解釋什麼，畢竟她也是才發覺的，而葉榕和他生活了那麼多年了。
在他們兩個人之間，她是沒有權利插嘴做什麼的。
沈荊離從裡面走出來，一身黑色的衣服，頭髮長了，鬍子也很多天沒有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