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想像力豐富,只要繪聲繪色地跟她們一說,她們就會感覺到害怕。
「我不知道。」陶露瓷依舊搖頭,看著站在小房間外面的軒澤。
軒澤握了握拳頭,看著陶露瓷的眼睛,她的眼睛裡都是恐懼。
「夠了,讓她出來。」軒澤身後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不說出來,警察是不會放她出去的,他們明顯感覺出來什麼了。」
「可是……」軒澤轉身看向阿吉,「她在哭啊,她很害怕啊。」
阿吉沒有任何表情,眼睛裡也沒有一點的動容,「那楚莨呢,她現在不會害怕嗎?」
軒澤的拳頭突然鬆了一下,很無力地垂在身側,睫毛抖了幾下。
阿吉知道他說的話戳到了軒澤的痛處,但是他們現在真的不知道楚莨的情況。
這麼多天都沒有消息了,是否還活著他們也不敢確定了。
畢竟楚莨的身體狀況比之前差了很多,如果有人想害她,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是怕就怕這樣的,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又找不到線索去找人。
「行了,我去繼續找人,你在這裡吧。」阿吉看了一眼陶露瓷。
這個女孩子是楚莨親口說要保護的人,所以啊,在楚莨回來之前,他要好好守著他們。
在阿吉走後,軒澤推開詢問室的門,低著頭走到了陶露瓷身邊。
那個女警察正在引誘陶露瓷說出來,被軒澤一打擾,頓時就不開心了。
「你先出去好嗎?」她的語氣儘量放緩,畢竟她是個警察,不能和小孩子計較。
軒澤看都沒有看她,拉著陶露瓷的手腕,就帶著她出去了。
「唉,你做什麼,回來,我們還沒有審訊完呢。」那個女警察跑過去放在軒澤身前。
陶露瓷往軒澤身後站了戰,另外一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讓開。」軒澤側眸看了一下陶露瓷,她的臉白的嚇人,眼睛哭的都紅腫了。
雖然他經常會欺負陶露瓷,但是絕對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就和楚莨一樣,別人要是敢碰楚莨一個指頭,他絕對砍下那個人的胳膊。
「你們不去現場好好勘察,但是揪著一個孩子不放過,我倒是有點懷疑你們的能力了。」
聽到他這麼說,警察局裡好多警察都站了起來,圍在他身邊。
「哎呦喂,一個小老外這麼狂啊,怎麼滴,不服啊。」一個警察站在軒澤面前。
只不過比軒澤高了將近十公分,但是年齡確實軒澤的幾倍。
「我是中國人,不要喊我老外。」軒澤藍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人。
像是冬日裡的寒冰一樣,直直地竄進那個人的心口,震的他後退了幾步。
「她不是說了她什麼都不知道嗎,你們都扯著她說什麼。
出事的是她的父親,她現在都還沒有緩過勁來,你們就這麼逼迫一個孩子。
還企圖用催眠讓她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事情,如果是你們,你們願意嗎?」
軒澤雖然小,但是開口說出來的話卻那麼成熟,那些警察看他的眼神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