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給我用毒了，我還能好好活著嗎？」楚莨冷笑一聲，把胳膊放在眼睛上。
胳膊冰涼的觸感讓酸疼的眼睛緩解了很多，「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關著我。」
都那麼多天了，他連一個解釋都沒有和她說，就只是把她關在這裡。
「我就想讓你和我一起墮落。」喬恩摸了摸長滿鬍子的下巴，有些扎手。
是時候還刮鬍子了，不知不覺之間鬍子都長了這麼長了啊。
「挺好，墮落吧，一起來墮落吧。」楚莨笑出了聲音，胸口都在大幅度起伏。
「等我死了，把骨灰撒了吧。」楚莨轉了一身，背對著喬恩。
「那個時候空氣里都是我，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安生過了後半輩子。」
本來還挺抒情的氣氛，因為楚莨後半句話直接破裂了，碎成了泡沫。
喬恩眨了一下眼睛，低眸看著楚莨，扯過旁邊的毯子蓋在了她身上。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做飯。」喬恩轉身離開，楚莨睜開眼睛看著喬恩消失的方向。
「墮落……」他在國外的實力那麼強大，怎麼會墮落……
楚莨坐起來，躺椅直立了起來，她扶著椅子的把手慢慢找了起來。
雙腿還有些微微打顫，但是為了逃出去，她必須要堅持。
楚莨慢慢走到旁邊的房間外邊，扶著牆壁往旁邊的窗戶里看。
「看什麼？」她剛剛伸出頭，喬恩的臉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楚莨後退了幾步。
「我餓了。」楚莨舔了一下嘴唇，默默咽了一下口水，故作馬虎掩飾過去。
喬恩轉開眼睛，轉身繼續切菜，「一會兒就好了。」
楚莨靠在窗口處，看著喬恩忙碌的身影發呆，之前她也是這樣子看著另外一個人做飯的。
「有紅豆嗎？」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喝紅豆粥了。
喬恩愣了一下，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過一個不透明的塑膠袋。
「那是什麼？」楚莨點著腳尖往裡面看，喬恩轉過身把袋子弄開給楚莨看。
裡面有一袋紅豆還有一袋銀耳，「做什麼？紅豆銀耳粥？」
楚莨想了一下，紅豆加上銀耳，粥會更粘的，不行，不敢喝。
「銀耳不要放，不好吃。」楚莨扁著嘴搖了搖頭，露出一副嫌棄地表情。
喬恩嗯了一聲，把紅豆放進盆子裡洗了洗，然後拿出來放進了煮粥的鍋里。
「你當我不會做飯嗎，有的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喬恩又放入一碗蜂蜜水。
楚莨挑了挑眉，轉身背靠著牆壁，抬頭看著藍色的天空，天空上有雲。
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麼藍的天空了，很輕鬆，很舒服的感覺。
心裡都放空了，感覺所有的感官都關閉了，就只剩下了一個空的軀殼。
「好舒服。」楚莨慢慢走到躺椅上，緩慢躺下，像是老人一樣，輕輕晃動著椅子。
耳邊有鳥叫的聲音，有風的吹拂，鼻尖有花草的香氣，手邊有草葉飄動的觸感。
像是隱居世外的高人，世間的一切都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