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莨去找過風陌之後，風陌就把他僅剩的幾十個人帶到了她那裡。
「都可以了。」風陌扯了扯嘴角，想想他原先在圈子裡呼風喚雨的，現在竟然需要楚莨庇護。
不得不說，他的那些手下一個個的都不值得去相信。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道上混上去的。」楚莨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風陌。
她到國外的時候是聽說過風陌這個人的，五年的時間裡也和他打過不少交道。
雖然他這個人有些太吊兒郎當了，對兄弟也不是太好，但是挺講義氣的。
再怎麼樣，應該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吧，那麼多兄弟竟然全部倒戈了。
本來以為是風陌的計謀來著，然而他自己都是一副驚訝的樣子。
「鬼知道啊，那些人啊，都不可信。」風陌自嘲地笑了一下。
「……」楚莨抿了抿唇，「放心，一定可以報仇的。」
「那肯定，也不看看我身邊坐的是什麼人，分分鐘秒了他。」風陌得意地挑了挑眉。
楚莨愣了愣，看著風陌指了指自己，「你說的是我？」
「嗯，不是你還有誰。」風陌撇了一眼楚莨，「雖然坐輪椅了吧，但是不是說很快就好了嗎？」
「好不了，你沒有聽說過我的消息嗎？」她被綁架的消息圈子裡不欠人都知道。
就算別人不知道，這個風陌也應該是知道的吧。
「不太清楚，前一陣子快忙死了，只是聽到過幾句。」風陌搖了搖頭。
「我廢了啊。」楚莨轉頭看著前面，寬闊的馬路上，車子都在排著隊前進。
熱烈的太陽炙烤著大地，從車裡看向外面，都能看到馬路上有熱氣在涌動。
路邊人行道上的行人撐著各種各樣的遮陽傘，或是擦了防摔霜之類的東西。
在楚莨說完那句話之後，車裡立馬就安靜了下來，就只能聽到別的發動機的轟鳴聲。
「你在開什麼玩笑。」風陌抬手彈了彈楚莨的腦袋，「你這麼厲害……」
「我被綁架的時候餵了毒品，上癮之後就廢了。」楚莨看著窗外的一個吃著冰淇淋的孩子。
小小的但是肉乎乎的臉頰上黏著白色的奶漬，抬頭看著身邊的一個女人齜牙笑。
那個女人臉上儘是溫柔，從包包里拿出一張濕紙巾給那個可愛的孩子擦嘴。
「我的腿呢，被玻璃劃傷以後又從二樓掉下去，傷了膝蓋，也廢了。」
楚莨拍了拍右腿，膝蓋處微微有些刺痛。
那裡明明是被玻璃扎了進去，甚至傷了膝蓋中間的軟骨組織。
「……」風陌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是不是覺得這幾個月的我，一點都不像是以前和你對著幹的人了。」
楚莨輕嘆一聲，整個人頹廢了一樣，把座椅往下調了調，躺在了座椅上。
「確實不像了。」風陌聲音有些遙遠。
「那就對了，我早就已經不在了。被人綁架的那些日子裡，我在想如果就這樣死了多好。」
楚莨抬手遮住從窗口射進來的陽光，微微閉了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