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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澤瞪了一眼零,看著她消失在門口,又把視線轉移到了電腦上。
上面的代碼動了又停,停了又動,不斷折磨著軒澤的耐心,如果不是這個電腦還有用,軒澤早就把它扔了。
一點用都沒有,就只會滾動一些無用的代碼,真的是氣死人了。
零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靠著牆壁慢慢移動到了窗口的位置。
她轉身看著躺在躺椅上的軒澤,小臉皺得像個柿餅一樣。
「姐姐,阿澤怎麼樣了?」陶露瓷拽住零的衣服,輕輕拉動了幾下。
零被嚇了一下,轉身看著她,「沒事,只是他又把自己弄流血了,姐姐給他縫縫傷口。」
陶露瓷一聽,臉色都白了不少,擔心地看著無菌室里的軒澤。
他的胸口還沒有纏上繃帶,胸口上猙獰的傷口暴露在消毒燈下。
可是軒澤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眼睛始終都是看著電腦的,一絲分神都沒有。
「放心,打了麻藥的,他現在感覺不到疼的。」零揉了揉陶露瓷的腦袋。
陶露瓷柔軟的頭髮在零的手心裡飄動著,引得零心裡一陣發癢,手下便停不下動作了。
忙於關心軒澤的陶露,瓷完全沒有感覺到頭上的那隻大手,任由零作祟。
「他是不是很疼?」零揉她的頭髮正處於舒適狀態,突然聽到陶露瓷這麼一句話,疑惑地看向無菌室里的軒澤。
果然看到軒澤整個人都出汗了,額頭的冷汗像水一樣不停地滴落在躺椅上。
放在電腦上的手一直在顫抖,連一個字都打不出來,頭歪向了一邊,閉著眼咬著牙。
零輕嘆一聲,看吧,無菌室里的消毒燈光對傷口本來就十分敏感的。
原先打了麻藥的,但是麻藥勁一但過了,就十分痛苦了。
「疼是肯定會疼的,但是這可是為了他好,你再心疼也不能關了那個燈知不知道。」
零抬起陶露瓷的下巴,兩個人對視著,陶露瓷黑露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動。
「我去忙了,你在這裡盯著點啊。」零彎腰親了陶露瓷的額頭一下,然後笑著離開了。
陶露瓷乖巧地點點頭,趴在窗戶上看著房間裡的軒澤,十分認真且嚴肅。
軒澤已經被消毒光線折磨的快要痛死了,每次重新縫線的時候都要經歷這個。
他本來以為自己應該習慣了的,但是,再來一次卻還是那麼疼。
陶露瓷臉都貼到玻璃上了,軒澤的眼睛被刺激的睜不開,只看到了一個影子在玻璃那邊。
陶露瓷咬了咬唇,把門打開走了進去,在房間找了一會兒,發現了燈光的開關。
「咳,啊……」軒澤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躺椅的扶欄,指甲都出血了。
陶露瓷慌忙抬手準備關掉開關,還沒有接觸到了牆壁,就被人打開了手。
「不是說了不能關掉這個燈嗎?」零黑著臉現在陶露瓷面前。
陶露瓷往後退了幾步,撞到了軒澤躺著的躺椅上,緊張地解釋道,「我,我……」
「是我讓她關的。」軒澤抓住陶露瓷的手腕,轉頭看著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