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軒澤看出來了什麼,楚莨這樣想著。身子都不自覺僵直了起來。
她把一隻手放在身後,把酒瓶往後推了推,藏在了花盆後面。
軒澤微微勾唇,低頭走回了客廳,楚莨一愣,慌忙起身。
她要藏起來,軒澤那抹微笑太危險了,楚莨總感覺他看出來了什麼。
可是她膝蓋不好用,剛剛站起來整個人又都摔回到了地毯上。
「可惡。」楚莨拍了拍右腿,又準備站起來,手指剛扔到一旁的拐杖,腦袋裡就出現了一個聲音。
「你看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還能幹什麼啊,你就是一個廢人。
你現在連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只能是他們的累贅,何必呢。
楚莨啊,聽話,好好回去休息,讓我出來玩一玩,我保證,你立馬就能好的。」
楚莨冷笑一聲,閉著眼睛壓制住將要噴薄而出的臆想。
她現在是廢人了,但是並不代表她腦子不好使,就算她不能打架了,不能保護自己了,那又怎麼樣。
反正她也不需要動手,再說了,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打架什麼的沒什麼意思。
揮滅了多餘的聲音,楚莨堅定地抓住一旁的拐杖站了起來。
把酒瓶放到了柜子的最底層,然後坐回到陽台上,閉著眼睛假裝休息。
可是她等了半天都沒有人上來,外面連個腳步聲都沒有。
她又起身往樓下看了看,樹下已經沒有人,估計他們都已經進了客廳里。
那就是軒澤沒有發現她喝酒這件事情,所以她暫時還是安全的。
「噹噹噹……」楚莨還沒有放下心來,外面突然想起來敲門聲,把楚莨嚇得抖了一下。
「怎麼了?」楚莨調整好狀態,站起來走到了門後面,打開了反鎖裝置。
外面沒有聲音,楚莨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手心裡都出汗了。
這是被發現了?可是為什麼軒澤不出聲呢,照理來說他應該像個唐僧一樣的。
「阿莨姐姐,我能和你聊聊嗎?」陶露瓷稚嫩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楚莨鬆了一口氣,打開房門讓陶露瓷走了進去。
「怎麼了?你想要和我說什麼?」楚莨看著陶露瓷的背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陶露瓷轉過身,看著楚莨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楚莨最看不得這個樣子的。
明明想說可就是不說,這事故意挑起她的興趣的。
雖然知道是這個樣子的,但是她就是忍不住開口問一句,「你想要說什麼?」
「阿莨姐姐,可不可以讓我去引黑暗出來?」陶露瓷手指緊緊地攥著身上的衣服。
楚莨皺眉看著她,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可是黑暗知道我在你這裡,只有我落單了他才會出來的……」
「呵。」楚莨笑了一下,招手讓陶露瓷離得近些,「我跟你說啊,黑暗那個人的目標不只是你。」
他現在是準備處理掉他們所有人,然後去稱霸道上所有的組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