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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莨手術過三天後，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整個人昏迷在病房裡。
醫生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而且手術很成功。
楚莨的身體雖然很虛弱，但是手術後的恢復卻是很正常的。
病房裡一直都有人守著，零每天都會替楚莨清理身子，保證清潔衛生。
「阿莨姐姐為什麼還不醒？」他們都不敢說話，也不敢開口問什麼。
但是陶露瓷沒有那麼多想法，她知道醫生說了手術很成功，可是楚莨還是沒有醒過來，這就很奇怪了。
「應該快了。」零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也檢查了楚莨好幾遍，和醫生檢查的結果一樣，什麼事情都沒有。
醫生說她可能太累了，平時耗費了太多精氣神，所以才會睡那麼長時間的。
他們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自然也就這麼認為了，反正不管如何，她還活著。
「殷沫姐姐說她回過來看阿莨姐姐的……」殷沫知道楚莨做手術了，急到不行。
如果不是堯季在家，估計她大晚上就要開車來醫院陪著楚莨了。
「嗯。」零替楚莨擦了擦臉，「阿瓷，你那天去找阿莨說了什麼？」
楚莨出事那天，她看到陶露瓷是最後從楚莨房間裡出來的，而且神情很是沮喪。
一想起來楚莨因為她吐血的事情，零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這次出事。
「我和阿莨姐姐說，讓我去把黑暗引出來，但是姐姐不同意。」陶露瓷低下了頭。
零怔了怔，把毛巾放進盆子裡，輕嘆一聲，「沒有其他的了嗎？」
楚莨這次發病很嚴重，就這幾句話根本不是病的誘引。
陶露瓷搖搖頭，「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陶露瓷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天早上阿吉叫他們出來的時候，她看到楚莨那個樣子也以為是因為她。
但是一想她根本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可能會刺激到楚莨成這個樣子。
可是，她是最後見到楚莨的，隨意一聯想都有會認為是她害的楚莨。
所以零這樣子問，她也就只是心裡有些難過，並沒有說什麼。
「嗯，你休息一下吧，都守了那麼多天了。」零也知道她懷疑陶露瓷不對。
而且她也沒有證據說楚莨出事是陶露瓷做的，就這樣就懷疑她，確實讓人傷心。
「不用了，我不累，我想照顧阿莨姐姐。」陶露瓷搖搖頭，「我去洗一下臉。」
她不敢抬頭，她感覺臉上有什麼冰涼涼的水漬滑過，她想去洗一下臉。
跑到廁所之後，陶露瓷撐在洗手台上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爸爸，我好想你啊……」她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捧水潑到了臉上。
她不想他們出事的，沒有了爸爸，她就只有他們了。
那個壞人害了她爸爸，她不能再讓阿莨和阿澤受傷害了，不能了。
陶露瓷咬著下嘴唇，手指在洗手台上劃出了刺耳的聲音。
「爸爸，你也會同意我這麼做的對吧，你一定會同意的。」陶露瓷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