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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你要好好養著,不要再受傷了。」楚莨抬手拉住軒澤的手腕。
「胸口的傷口還疼嗎?」做了那麼多次縫合手術,那裡的肉早就已經不成樣子了。
軒澤解開襯衣的扣子,把傷口露出來給楚莨看,傷口很是猙獰。
仔細看,是可以看到縫合的痕跡的,雖然已經拆線了,但是還是留著一道道傷疤。
楚莨抬手拂上那道最明顯的傷痕,「對不起。」明明就只是一顆子彈大小的痕跡。
卻因為她,一次又一次的破裂重合,已經延伸了一指長了。
「不疼了。」軒澤把衣服重新扣上,「早就不疼了。」
楚莨把手收回,「你知道我在昏迷那幾天幹了什麼嗎?」她低眸看著自己的手。
軒澤不解地看著她,昏迷就是昏迷了,還能做什麼嗎,而且就算能做也只是在夢裡。
見軒澤不說話,楚莨輕嘆一聲繼續說,「我知道你是怪我的……」
「我沒有!」軒澤打斷楚莨,不悅地看著她,「我怪你什麼了?」
楚莨抬起頭看著軒澤的眼睛,「阿澤,你嘴上說著已經過去了,但是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陶露瓷的死,你真的已經放下了嗎?」
軒澤身子微微一僵,瞳孔放大了幾分,察覺到楚莨在詐他後,轉頭看向了別的地方。
楚莨輕笑出聲,抬頭看向天空,「昏迷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見了我的小時候和你的小時候,重新經歷了之前的所有一切痛苦……」
她不是不願意醒過來,只是她感覺太累了,睜不開眼睛,她們在她病床前說的話她都知道的。
包括陶露瓷和零說她要去找她父親的事情,她也都知道的,只是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醒過來以後,她又想不起來任何事情了,連陶露瓷的事情都忘記了。
「別說了。」軒澤癱軟地坐到了石凳上,「就算你醒著,阿瓷也會逃走的。」
「你問我是不是怪你,我現在告訴你,我怪你,誰讓你一聲不說就自己去找黑暗的。
誰讓你自作主張說要當我的家人,陪著我一輩子的,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軒澤站起來,捧著楚莨的臉,「我雖然是小孩子,但是你也說了我不一樣。」
「阿澤……」楚莨突然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軒澤苦笑一聲,「阿莨姐姐,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的,你第一次得逞了,第二次就不可能了。」
楚莨一怔,慌亂地抬頭看著軒澤,「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怎麼會,她明明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的,而且她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的。
「你不是說你凌晨恢復的嗎,我昨天晚上沒有睡,知道你出門了。」
軒澤鬆開楚莨,往後退了一步,離她遠了一些,這個樣子才能給她壓迫感。
楚莨睜大眼睛,回想著凌晨的時候,她出門的時候看過了,沒有人的。
「怎麼了,你還想瞞著我們自己一個人去找黑暗?」軒澤進一步壓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