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莨醒了。」殷沫跑到了病房裡,正好看到楚莨趴在床上,一雙明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
雖然被她這麼看著心裡有點毛毛的,但是殷沫差不多習慣了,很快就調整好了。
「你怎麼樣了,你哪裡不舒服啊,你說話呀?」殷沫爬到床邊,看著楚莨的臉。
堯季走過去把她拉了起來,按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後走到了楚莨床邊。
「堯季?」楚莨轉了一下瞳孔,疑惑地看著堯季,連語氣都是疑惑的。
「是,你忘了我嗎?」堯季皺了皺眉,楚莨不會連他都給忘記了吧……
楚莨低眸想了一會兒,抬眸笑道,「沒有,沒有忘。」
堯季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楚莨真的忘記了他,那他是不是要考慮一下該怎麼重新取得她的信任。
想當初因為初夏的事情,他們兩個人可是冷戰了好長時間呢。
還是因為長時間的相處,再加上楚莨這個人比較會看人,慢慢也就接受他了。
「我可以回家了嗎?」楚莨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讓殷沫感到害怕。
「阿莨,你再待一段時間好不好。」殷沫拉住楚莨的手,但是礙於她的傷並沒有用力。
楚莨雙手撐在胸前,把身子撐起了一個高度,雖然背後的傷口很疼,但是總是躺著很不舒服。
「你別動了,哎呀,能不能乖點啊。」殷沫看她撐得背後都要滲血了,動她不是,不動她也不是。
楚莨乾脆使勁坐了起來,背部微微繃著,緩解了一些背部的疼痛。
「我躺累了。」楚莨轉了轉手腕,「我不是沒事嗎,為什麼不能回去?」
楚莨說完這話轉頭看向了病房外面,那個叫木羽古的小警察探頭探腦的,倒是有些可愛了。
哦,對了,她好像還沒有告訴他們關於爆炸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離開呢。
不過,木羽古說他會做紅豆粥,楚莨突然就想把他帶回家了。
那些人說初夏死的時候她聽到了的,只是她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但是昏迷之前她又想通了,人去世了就是去世了,就算她再怎麼不相信,這也是既定事實了。
這樣想著,楚莨沖門口的木羽古招了招手,「木警官可以進來一下嗎?」
木羽古愣了一下,抬腳走了進去,只是速度有些慢,好長時間才走到楚莨病床邊,「怎麼了?」
「你可以送我回家嗎?」楚莨笑得很溫柔,是殷沫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她不自覺就看呆了。
「你們想知道的事情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們了,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管這檔子事情比較好。」
楚莨已經從病床上站了起來,只是右腿沒有力氣,微微靠著旁邊的桌子。
「這個……」木羽古撓了撓腦袋「我們老大在你被送去檢查的時候已經接到命令,撤銷這次檢查了。」
「謝謝,這件事你們管不了,這樣也好。」楚莨輕哼一聲,「我可以回家了嗎?」
木羽古立馬就站直了,「可以回家的,老大說讓我送你回家,你不會在意吧。」
楚莨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是一想到紅豆粥她就同意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