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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長得像的多了,那個男孩子只是把你看成他想念的人了。」男人摟過溫涼夏的肩膀,在她的額角親昵地輕吻。
溫涼夏點點頭,依偎在男人懷裡,「不對,那個人的臉我記得的,應該是記得的……」
男人聽到她這麼說,手漸漸地收緊了,更加用力地把她擁進自己的懷中。
溫涼夏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處,「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對不對?」
男人轉眸看向她,猶豫了良久才開口,「阿涼,不要想了,好好和我待在一起不好嗎?」
溫涼夏的睫毛顫動了幾下,她抿了一下唇,低頭往旁邊坐了坐,看著路邊的景色移動。
男人握拳,看著她的背影,有種想要衝上去把她的身子掰正的衝動。
但是他忍住了,好不容易才又一次遇到了她,而且她還沒有拒絕,他又怎麼能親自再把她推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嗎?」男人思考了半天,轉頭定定地看著溫涼夏。
溫涼夏的背部一僵,機械般地轉身看向男人,「我是想知道,但是你從來不肯和我說。」
自從她被這個人帶走,他就從來沒有說過他自己的名字,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只稱他為木先生。
「我的名字是木羽古……」木羽古看著溫涼夏的黑色瞳孔,仔細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可是即使是溫涼夏聽到了木羽古說自己的名字,她臉上依舊很是淡然平常。
「你曾經有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木羽古不死心,他兩隻手捏著溫涼夏的肩膀。
溫涼夏搖搖頭,撐開他的胳膊,往一旁又坐了坐,和木羽古隔開了一定的距離。
木羽古苦笑,往另外一邊坐了坐,撐著腦袋看著車的另外一邊窗口。
找到她都已經四年了,剛開始她還可以記起些什麼的,但是現在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他帶她去醫院裡檢查了,醫生說是腦部受了重創,她會漸漸忘掉所有的事情。
最後就會變成一個完全沒有思想的空皮囊,只是餓的時候她會吃,困的時候會睡罷了。
四年了,她早上醒過來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記起來他,有時候甚至一天都記不起來。
只是溫涼夏這個名字是她自己取的名字,她自己也解釋不出來為什麼喜歡這個名字。
「木先生,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溫涼夏扣了扣手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樑。
木羽古愣了一下,突然回頭看向她,一臉的欣喜,「你是不是記起來什麼了?」
溫涼夏顫顫巍巍地抬眸看了一眼木羽古,隨後立馬就又低下了頭,「沒有。」
她咬了咬嘴唇,抬手咬著自己的手指甲,「我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
「熟悉,熟悉就行,不著急,我們慢慢來。」木羽古也知道不能逼迫她太緊了。
「你知道我以前的事情嗎,我的家人或者朋友什麼的?」溫涼夏小聲道。
木羽古從來沒有和她說過她家裡的事情,就算問他了,他也只是簡單地敷衍了過去。
「……」木羽古沒有回答她,就只是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回答我啊,都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是不肯告訴我!」溫涼夏哽咽了一下。
看著木羽古震驚的表情,溫涼夏突然捂著臉趴在了自己腿上,狠狠地呼吸了幾下。
「對不起,對不起……」她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哭,但是眼睛裡還是一直在出現淚水。
她的眼前一片模糊,胸口開始悶痛,腦子裡慢慢的開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