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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澤到機場的時候才想起來和方梔寧的約定,連忙回過身去看著翁伯。
「翁伯,醫院裡那個叫方梔寧的女孩子,你去和她說一下,我回中國了。」
翁伯雙手交疊放在腹上,微微彎下了腰,「是。」
在翁伯看來,軒澤口中的那個叫方梔寧的女孩子對他的意義應該不一般。
軒澤點了點頭,往遠處看了看,聽到機場提示的檢票聲才轉過身去檢票。
翁伯等到軒澤他們所坐的飛機離開了,才從機場開車去往醫院。
按照軒澤給的消息,他找到了方梔寧的爺爺所在的病房,但是那個時候天已經晚了。
翁伯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方梔寧轉頭看了一下,認出了他是軒澤身邊的人。
立馬把手裡的畫板放下,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了門,請翁伯進去。
「請問您來有什麼事嗎?」方梔寧笑著看著翁伯,拉過去一個椅子請他坐下。
「軒先生回國了,讓我來和方小姐說一下,說是很快就會過來這裡的。」
方梔寧愣了一下,隨後低下了頭,「怎麼親自找您來和我說的呢,打個電話就好了啊……」
她撓了撓頭,突然想起來她好像沒有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軒澤……
「那個,軒澤已經坐上飛機離開了嗎?」她抬頭看向翁伯,翁伯臉上帶著微笑。
「是的,已經坐上了,飛機已經起飛半個小時了。」翁伯的聲音一直都是溫和的。
方梔寧慢慢也就放鬆了下來,病房裡的氛圍也不再那麼緊張了。
方梔寧點了點頭,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低著頭抿唇,手指一直攪動著衣角。
翁伯站起來,「時間不早了,我就先離開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聯繫這個電話就好。」
翁伯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和一桿筆,把他的聯繫方式寫在了紙上交給了她。
方梔寧雙手接過,站起來彎腰致謝,「那個,謝謝您,我沒事的。」
翁伯轉身離開了病房裡,留下了方梔寧一個人拿著手裡的紙。
她轉頭看向病床上的爺爺,把手機的紙條放進了口袋裡,然後走向了床邊。
「為什麼一個陌生人都可以這樣關心我們,而他們卻不能,明明他們才是您的兒子和兒媳。」
方梔寧吸了一口氣,走到窗口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手機,找出了通訊錄里她父母的號碼。
在手機摩擦了幾下,最終決定發出去了,手機在耳邊響了很長時間才有一個人接通了。
對方像是睡著了,被人打擾了好夢之後語氣裡帶著微微的怒氣,「誰啊,煩死了。」
方梔寧把手機拿得離耳朵遠了一些,好不被對方的聲音震痛耳膜。
等對方的聲音小了下來,方梔寧才開口,「我爺爺住院了那麼長時間,為什麼不來看他?」
那邊傳來了沉重的呼吸聲,方梔寧本想發火的,但是一想到她爺爺還在就忍下來了。
「既然不想來,那就把錢拿過來吧。」知道對面不想過來,想逃避,方梔寧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