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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三個月了。」厲昕緯笑著說,「那時你剛從梵城回來,我就去學了成衣。」
「很難吧。」李小瑚忽然想起,「你這幾個月下班就待在書房是為了繡禮服?」
厲昕緯沒有否認:「也不是很難,試幾次就會了。」
李小瑚親了親厲昕緯的臉:「謝謝你,我太喜歡了。」這人學什麼都快,天賦異稟,秀刺繡應該南部抓住他,但是畢竟沒有底子,開始的時候一定也不容易。
厲昕緯輕笑了一聲,心情極好:「你不如給我點實質性的感謝。」
厲昕緯依舊是白色西裝,顛倒眾生的相貌在一眾年輕人中極為奪目耀眼。
即使政軍商三界的老一輩都對這個相貌氣度俱佳的青年跳不出毛病,畢竟當年的厲家是華夏大族,一夜之間大廈將傾誰都有印象。這個人在風雨飄搖的時候力挽狂瀾,將厲家推上了另一個高峰,把自己的稱呼從厲少變成了厲三爺,種種手段即使是老一輩也不得不欣賞。
婚禮開始之前,徐既明去休息室看新娘了,厲昕緯趁著空閒將李小瑚帶到了一邊:「你在這邊坐一會兒,辛苦了。」這裡沒有李小瑚認識的人,她和誰也說不上話,難免就覺得無聊。
「沒關係呀。」李小瑚笑著湊近厲昕緯,在他耳邊小聲問,「你看到伴娘了嗎?漂不漂亮?」本來厲昕緯當伴郎就是湊數的,而汪家那邊的伴娘據說是汪小姐的表妹。
在婚禮上,除了新人引人注意,剩下的就是伴郎伴娘了,不知為什麼,總會有人用曖昧的目光看幫廊和伴娘。這是李小瑚在來京城之前從萬能的網友出科普來的結論。
「我沒注意。」厲昕緯打量了李小瑚一眼,覺得做自己無比明智,「你今天這身很好看,我只看得到你。」
李小瑚年紀小,不適合老成保守的禮服,但是在人家婚禮上又不能搶了新娘的風頭,厲昕緯就給李小瑚挑了一件淡藍色的短款小禮服。小姑娘俏生生地站在那裡,把他的魂兒都勾走了。
李小瑚對他的回答非常滿意,獎賞似的親了他一口:「今天有點甜哦。」
有人來找厲昕緯,厲昕緯安排李小瑚坐在賓客席上:「我一會兒就回來,等我。」
「好的呀。」李小瑚說,「你快去快回哦。」
厲昕緯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才離開。
而他們兩個誰也沒注意到,就在這短暫的幾分鐘裡,他們兩個的互動已經引得全場大部分人的主意了。
「聽說厲三爺不近女色,看起來不像啊。」
「你消息不夠靈通,那位是厲三爺的未婚妻,聽說是M國的。」
「外國人?是華裔吧。」
「看長相就能看出來了,我聽說是M國李家的大小姐。」
「嘖,那小姑娘長得真看看,我還沒見過這麼靈秀的女孩子。」
說話的是幾個商人太太,領著自家女人坐在一起,都是京城的。雖然連城元,但是架不住女人有一顆八卦的心,來來往往,消息共享,一個人知道了什麼事兒,整個圈子就都知道了。
其中也不乏羨慕嫉妒的聲音。
「只有我覺得長得很一般嗎?」
「就是就是,太一般了。」
「真不知道厲三爺是怎麼看得上她?」
「還能因為什麼?家世唄。」
「人家父母厲害唄,幫了人家就把女兒再給人家,真是苦了厲三爺。」
這幾個是京城的幾個官家小姐。照理說官宦人家很少有能看得上商人的,但是厲三爺在華夏的影響力太大了,再加上那張臉,讓無數名門閨秀芳心暗許。
而所謂的名門閨秀並非全是識大體的,但沒有認識真傻子。李小瑚就在不遠,只要留心,這些話就都能聽家,她們之所以敢說,一是仗著自己的身份,而是知道這是徐汪兩家的婚禮,李小瑚就算聽到了也不敢當眾鬧起來。
或者說,如果李小瑚鬧起來,那厲三爺的臉可就丟盡了,說不定婚事就吹了,她們也樂見其成。
事實上也是如此,李小瑚把他們的話一字不落地聽見了,那幾個女人臉上的表情他看的一起請而出,不過偶是一群只有身份沒有長相才能的女人的嫉妒心啊。
李小瑚嗤笑一聲,身份?沒有了父母她們什麼也不是。
但是在徐既明婚禮上鬧起來是不可能的,只是這件事不能這麼輕易的過去。他是李家人,不能任由旁人侮辱自己的父母而無動於衷。
正思索著該怎麼解決時,又有不長眼的找了上來。
一個西裝革履但是染著一頭黃毛兒的年輕男人走了過來,十分騷包自信地說:「這位小姐,能認識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