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昕緯似乎忍無可忍,直接把謝圖南從李小瑚身邊拉了出去:「不用管他。」說完了這李小瑚就走。
李小瑚驚疑地轉過頭,看見謝圖南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竟然追上了厲昕緯:「我說,這麼久不見,要不要這麼絕情啊。」
李小瑚一愣。
謝圖南委屈巴巴地說說:「是你讓我回來的,現在又翻臉不認人......」
李小瑚差異地在兩人中間來回看。他們認識,而且看起來關係不錯。
所以剛才昕緯那句不用管他的意思是「不用管他,他自己會跟上來」吧。但是她看謝圖南很眼熟,會不會也見過?
厲昕緯還是沒說話,甚至加快了速度往前走。
謝圖南忽然往前一撲,動作很迅速,但是厲三爺是何等人,拉著李小瑚飛快的一躲,然後謝圖南就順勢抱住了厲昕緯的大腿,泫然欲泣:「宇哥......」
李小瑚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厲昕緯,發現他的額頭上青筋跳動,似乎已經忍耐到了極點:「滾。」
「他是?」李小瑚小聲問。
厲昕緯平復了一下情緒,揉了揉眉心,像是在極力控制什麼:「夜寒。」
「夜寒?是我想的那個嗎?夜社的夜寒?」李小瑚驚訝地三連問,「可是,可是他是怎麼躲過我的眼睛的,在金三角時我沒發現他的臉做了偽裝呀。」
「在金三角的時候你也沒仔細注意過他,他的確是夜寒,我把他調回來的。」厲昕緯淡淡地說,在李小瑚看不到的地方雙手緊握成拳,「算了,你起來。」
謝圖南緩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地站住,語不驚人死不休:「我要去夜市,去小吃一條街。」
現在的情況很有意思了,厲昕緯右手牽著李小瑚,而謝圖南挽著厲昕緯的左臂喋喋不休。
「以前?」李小瑚鼓著腮幫子問,「你以前怎麼寵愛他的?」她把「寵愛」兩個字咬得很重,一臉不高興地看著厲昕緯。她忽然想起自己在適宜的情況下曾今被厲昕緯誤導過哥哥喜歡他,但是——會不會真的有人喜歡他呀?畢竟以厲昕緯的長相,就算她是個男人也忍不住倒貼。
厲昕緯嘆了一口氣,看李小瑚的表情就知道她在腦補什麼,微笑了一下:「沒有,我只寵愛你。」
李小瑚滿意了,謝圖南不幹了:「宇哥,咱們兩個青梅竹馬。不對,是竹馬竹馬,你太無情了,居然有了媳婦就忘了我!」
「!」
李小瑚捂住臉,她可以理解為什麼昕緯一開始臉色就那麼臭了,什麼叫竹馬竹馬?什麼叫有了媳婦忘了他?
「你是怎麼認識這個活寶的?」
厲昕緯似乎也很無奈:「平常還好,沾酒就變成這個樣子,撒起酒瘋來什麼都說。」
「他今天喝了兩瓶哦,還是紅酒。」李小瑚指了指謝圖南,此時他已經全靠著厲昕緯胳膊拖著往前走了。
「兩瓶?」厲昕緯皺眉,把謝圖南弄上車,扔到最後一排,「看來是遇到那位了。」
李小瑚也跟著上了車:「周小姐?」
「你也看見了?」車子緩緩發動,厲昕緯讓司機把隔板放下來,聲音平淡,「事情有點久遠,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被初戀玩弄拋棄並吊著的故事。」
還真是夠簡練的。
「聽起來好像很慘。」李小瑚注意到這並不是回去的路,問,「真的要去夜市?」
「呵——」厲昕緯笑了一聲,「回安城。」
她就知道。李小瑚心裡暗暗地想:「開車回去?」
「嗯,下一班飛機太晚了,有等航班的時間不如開車回去。」厲昕緯聲音平淡,忽然握住李小瑚的手,用力捏了捏,「我最近幾天都沒有事了,今晚陪我?」
「好啊。」李小瑚手微微刺痛,怎麼會不懂他話里的暗示意味,「對了,咱們就這麼回去,燕綏......」
「三天以後安排她和老徐見面。」厲昕緯淡淡地說,「老徐有七天婚假,還要陪汪上校回門。」
李小瑚瞭然,徐既明事務纏身,這七天婚假也不會一直閒著。華夏有三朝回門的傳統,總要等新婚事宜都辦完了在談和燕綏見面的事,見或不見全看徐既明自己選擇。
「你把燕綏安排到哪裡了?」李小瑚又問。
「提前送回安城了。」厲昕緯說,「在京城老徐保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