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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昕緯當然不會傻到跟她說是誰。
眼睛一轉，故作滿不在乎道：「白以木。」
李小瑚瞪大眼睛，「白以木？你不是知道他……」
「知道知道，說著玩的，我只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
說不過，李小瑚也懶得說了。
厲昕緯看了外面一眼，興致勃勃的道：「我們明天去試婚紗吧？」
「我們？這麼看來，你也打算穿婚紗咯？」李小瑚挑眉揶揄道。
厲昕緯眉間一跳，「陪你，陪你，我試西裝就好。」
似乎很怕李小瑚揪住這點不放，厲昕緯連忙拉過度假村轉移話題。
李小瑚白了他一眼，沒在糾結婚紗。
第二天，兩人吃了早飯後，就直接去試婚紗的路上了。
但是到了婚紗店之後，兩人有些糾結了。
「中式還是西式？」看了眼一邊的白色婚紗，又轉頭看了看另一邊的紅色婚服，厲昕緯決定聽愛人的。
然而，李小瑚比他還糾結。
度假村一帶都是古代建築一樣，很有古風，所以如果在裡面辦婚禮，肯定是古代中式更好，但現在已經很少很少有人辦中式婚禮了。
一個是太過繁瑣，還有就是很少有適合辦中式婚禮的地方。
李小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以前的記憶，所以心底里還是比較偏愛中式的。
厲昕緯捕捉到她頻頻看向紅色婚服的目光，拍板，定了。
「就中式吧。」
李小瑚回頭看他，知道他是因為自己所以選的中式，一時間，心裡有些愧疚。
厲昕緯沒給他不好意思的時間，直接牽手帶到紅色那邊，自己先挑選了起來。
撫摸著手中細膩的衣質，和那些精緻到驚艷的刺繡鉤花，李小瑚總能想起以前的自己。
看了一圈，走到盡頭時，李小瑚的腳步頓住，厲昕緯跟著她的目光看去，同樣被那套紅色婚服驚艷了。
那是一件四件套，裙子的下擺是金絲繡花，外衣衣袖上有著流彩暗花，背上很大一隻鸞鳥朝鳳，衣領處有著屬於古代女子的保守，但恰到好處的鏤空又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覺。
看到兩人都在這套衣服停下，導購員很盡職的上前一步。
介紹道：「這套薄水煙是出自霓裳的首席設計師青楓之手，僅此一套，最近這幾天剛分到我們門店的。」
李小瑚輕呢出聲，「薄水煙……」
厲昕緯果斷出手，讓店員將衣服放下來。
店員小心的捧在手中，遞向李小瑚。
厲昕緯也碰了碰，「小瑚喜歡嗎？去試一下吧。」
李小瑚失神的轉過頭，看向店員手中的衣服，小心的接過，走進試衣間。
店員跟在身後，慢慢道，「請問女士是否需要跟隨一人，這衣服的穿法有些複雜。」
厲昕緯下意識就想手不用，可他突然想起自己也不會穿這種衣服，沒辦法，忍耐著沒開口。
李小瑚禮貌回笑，「不用了，我知道怎麼穿。」
聞言，店員笑著點點頭，後退一步，分寸拿捏的很好。
既不會讓人感覺到諂媚，也不會讓人感覺態度不端正。
事實上，李小瑚是真的會。
想她以前好滴也穿了十多年的古裝，這衣服穿法雖然是複雜一點，但比起她以前出席重要場合穿的，可簡單很多了。
短短五分鐘，李小瑚就換好了衣服，對著試衣間裡的鏡子整理了一下，便掀開帘子走了出去。
「嘶……」幾乎是在李小瑚出來的那一刻，店裡便不約而同響起了抽氣聲。
有幾對本來準備試白色婚紗的情侶都忍不住想要走到紅色婚服那邊，看看了。
至於站在一旁等待的厲昕緯，他已經完全呆滯了。
李小瑚以前是鬼，所以太陽對她沒用，由此可見那皮膚會有多麼的白皙。
大紅的婚服在她的皮膚對比下，有種炫目的耀人，快要及腰的長髮正隨風披散在背後，嬌艷欲滴的紅唇更是無聲的吸引人。
紅色，本身就是熱情如火，耀眼的火光儘管溫度高到能傷人，但飛蛾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撲向它，此時，厲昕緯才真正的明白飛蛾撲火真正含著的意義。
厲昕緯除了呼吸加速，一時間竟找不到語言。
因為他除了好看，不知道該說什麼。
店員也在短暫的失神後，以自己的職業道德迅速回神，走上前理了理李小瑚理不到的地方。
真心的誇讚道：「這位女士真的很適合穿古代婚服，我工作五年，至少在今天之前，沒有碰見任何一個人，能將青楓設計師的婚服穿的這麼好看的。」
雖然剛才出來時，就看見了他們的反應，但李小瑚總感覺他們有些太誇張了。
不過她還是禮貌的回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