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等另外兩個少年回他,他們背後已經走過來了兩人。
「這麼想知道我們是誰,為何不直接問我們?」
背後突然響起的女聲讓三個少年直接身體一抖,十分默契的同時轉身看去。
當然,鬼屋裡實在太黑了,頂多只能看個輪廓。
害怕孩子被他們挾持在手中,所以李小瑚也不敢動,倒是邢墨邢景,早先就把繩子掙脫了,眼看三個少年都沒守著他們,連忙起身跑向對面李小瑚他們的位置。
黑暗中,看見兩個孩子奔跑過來的模樣,李小瑚差點喜極而泣,「還好,還好你們沒事……」
看見他們母子三人抱在一起,厲昕緯眼睛也有些酸澀,愛人將兩個兒子看的有多重,他早就知道,剛才氣都喘不過來,還是堅持跑過來,幸好,幸好沒事。
他不敢想像如果兩個兒子真的出了什麼事,小瑚會不會……
「好了,跟我們出來吧,別想著逃,兩個出口我們都派人守著了,你們不可能逃掉的,」看愛人時有多溫柔,現在看三個少年的眼神就有多冷冽殘忍。
話落,厲昕緯率先帶著李小瑚他們出了鬼屋,那樣子,倒真是一點都不擔心幾人會不出來,從鬼屋裡出來,眼界一下明亮時,厲昕緯低頭看了眼雙手。
眸底划過一抹殘忍嗜血。
他們當真應該慶幸還好孩子沒事,不然,呵,這輩子都別想出鬼屋了。
「這……鎮安,我們還出去嗎?」那個黝黑少年不安的看著其中一人問道。
那少年睨了他一眼,嘴角微勾:「出,怎麼不出,我們又沒做什麼,做什麼不出去!」
聞言,黝黑少年滿眼疑惑,「可……」
那道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充滿了不屑,「可什麼?我們是傷人了?還是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我就不信,以我們三人的家庭,他們真的敢怎麼樣,哼!」
而之前那個脾氣不好的少年,也被這句話安撫住了,「也是,諒他們也不敢怎麼樣」,話落。他率先走出鬼屋。
那柔和少年也跟著出去,淡然的不行,唯有黝黑少年,看見兩人都走了,無奈還是只能跟在身後。
外面,李小瑚正心疼的看著兩個兒子手上的勒痕,餘光掃到三個少年出來時,看他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憤怒。
厲昕緯安撫般的輕輕拍了拍她,繼而轉身看向幾個少年。
「說吧,為什麼綁架我兒子。」
有時候,小孩再叼再鬧騰,到底是傲不過大人,就比如此時的他們,三個少年,就穿著動作間,也能看出是非富即貴,但厲昕緯卻是只是站在那裡,氣勢都會正面殺過來的那種。
偏偏那個脾氣不好的少年,還很囂張的仰著下巴,不屑的諷刺一笑。
「我叫杜浩,」隨後指了指黝黑少年和那個柔和的貴公子,「他叫陸興,他叫婁鎮安」,將自己這邊三人都介紹完後,少年也就是杜浩,便不說話了。
那驕傲的像是說自己是領導一樣,好像給你說個名字,都是天大的恩賜。
聽到三人名字時,厲昕緯不著痕跡的眯了眯雙眼有些震驚,只是那抹震驚轉瞬即逝,很快,他便像看有趣的動物似得,劍眉微挑,雙手插兜,淡然的看著對面三個少年。
「杜家,陸家,還有婁家,什麼時候,竟然窮到需要靠祖孫輩出去偷雞摸狗才能養活的地步了?」
對面三個少年,似乎被他的態度驚到了,他們沒想過在自報家門後,對方知道卻不怕的,只是那抹震驚過去後,便是無邊的憤怒。
三個少年,就連性子最好的陸興,都重來沒有人敢這麼當著他的面,說他偷雞摸狗,更何況還牽扯到了家族上。
杜浩脾氣最沖,所以他幾乎是在厲昕緯說完,就忍不住瞪起了眼,臉上更是暴起了青筋,憤怒的盯著厲昕緯。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說本少爺偷雞摸狗,別說今天少爺只是想拿點錢來花花,就是今天少爺真做了什麼,你又能怎樣?」說著,只見他突然笑了起來,十分猖狂的又道:「我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都是什麼背景,識相的,今天這事兒就私了,否則,我們就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話落,少年不屑的低聲嗤笑了一下,看著厲昕緯他們的眼神,當真是在看什麼上不了台面的小碎東西。
他這話,別說是邢墨邢景了,就連脾氣一向不錯的李小瑚都很是想要封住這人的嘴,自然,就更別提連眼神都陰鬱了的厲昕緯了。
他似乎一點都不惱,悠哉悠哉的掏出手機,按了幾下,隨後漫不經意的問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