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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學期開始了,藍星和刺蝟照常的訓練,打打鬧鬧。蘇玉還是隔三差五的帶著小妹為難樂魚。只是礙於藍星一米八幾的身高又是學校足球隊的隊長,有一定的影響力,蘇玉每次看到他們一起出來就會自行散去,倒也安靜了許久。
這一天剛放學接到表弟的電話,樂魚就急急忙忙的自己先走了。
到了醫院看見爸爸頭上包紮著厚厚的紗布,襯衫上還有幹了的血漬。姑姑在一旁解釋:「你爸爸在負責的工地不小心被砸傷了腦袋,縫了二十針」。
樂魚回頭看看舅舅,舅媽,姨媽都在,按道理來說,爸爸這個受傷的程度,媽媽陪著過來就可以,即使媽媽現在懷孕不是很方便,姑姑來了幫幫忙也是足夠了,這麼多人神情凝重的坐在這裡,媽媽也不見人影,媽媽那麼能操心的一個人這時候居然不在。樂魚忽然就滿頭的冷汗,手止不住的發抖,很不好的預感,好像有很大很大的事情發生了。
她不敢問,她那麼聰明,從來不會分析錯問題,但願此刻只是媽媽行動不便,她不敢想。
可怕的答案還是來了,姨媽過來抱了抱樂魚,「你媽媽本來就是高齡產婦,一聽說爸爸受傷,有些著急,孩子早產了……」
「然後呢?」樂魚不懂早產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早早的生出來,還是……
「寶寶沒有保住。你媽媽還在手術室里搶救。」
樂魚感覺眼眶慢慢的濕了,很想很想找個地方哭一會兒,哪怕哭幾聲也好。她不懂要怎麼生孩子,她不懂生個孩子居然還會進急症室,她不懂儘管從不曾依靠卻能感受得到他們堅強如山的守護,此刻怎麼會同時的進手術室,她現在應該做些什麼?記得電視上放的,需要給醫生紅包嗎,還是靜靜的坐在手術室門口,還是問問爸爸現在還疼不疼……
走出病房,樂魚一個人在走廊靜靜的坐了很久,
腦海里有很多很多的畫面,暑期在家洗澡,平時媽媽都會來給自己擦背上的沐浴液,那天剛蹲下,媽媽就喘著氣說,「媽媽壓得肚子不舒服,腰酸。你自己洗洗可以嗎」
吃飯的時候,媽媽說「因為是高齡產婦,很多孕期反應,沒有胃口,你自己看著做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