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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和子瑜穿著淺咖色的圍裙蹲在小花園裡,大鏟子,小鏟子的堆在身旁,水桶、一捆捆花苗、袋裝的花籽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玫瑰的根好大,應該可以活吧?」葉子將花苗捏在手裡,細細端詳。
「誰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種花。忘記之前在哪本書上看到的,多誇誇它們會堅強一些。」
葉子站起來整體看了看,又蹲下來用鏟子在地上畫了幾個圈,一些線~又跑去拿了幾張紙和筆,一邊看一邊畫。
「你在幹嘛?用花作畫?」子瑜看著前前後後走來走去的葉子。
「設計大同小異,根據花的高低和顏色,還有開花的季節,可以稍微設計一下。可能沒有專業的花藝設計師做的好,不過比我們亂種要好很多。」
「有道理,那你先畫」
葉子繞了幾圈,點圈線的畫了一地,又在紙上面畫了一個盛開時的圖,標記了每個區域的花名。橘子樹一側是一團湛藍色的琉璃苣,五顏六色的太陽花繞成了曲線的形狀,白色的夜來香、潔梗花勾勒出紅玫瑰的圓心,白色的非洲雛菊相擁相簇,粉色的繡球在這張圖之外,像傲嬌的太陽,嬌嫩圓潤。
「不錯啊~和美有關的事情你都通曉」
兩人將圖用膠布先粘在了橘子樹杆上,對照著圖,在指定的位置挖坑將花苗小心翼翼的放進去,輕輕的覆蓋上土,用手指壓一壓,保證不會被風一吹就連根拔起,最後用水瓢澆了一些水在上面。子瑜摸著花杆,「小可愛,好好長哦,一定要堅強」;有的是挖開坑撒下花籽,又覆蓋薄薄的土層,澆水。
如此反覆。
下午樂魚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順著聲音一路找過去,兩個人還在花園全神貫注地忙著呢。頭髮凌亂的扎在腦袋後面,滿臉大汗和泥土和在一起,一條一條的紋路像準備表演的土著人。褲管卷在膝蓋下,整個小腿、圍裙、手上滿是泥斑……
「好漂亮的兩個農家姑娘,種的怎麼樣了?」
「給你這個,打桶水來」葉子聽到樂魚的聲音,稍微直了直腰,氣喘吁吁的遞過來小水桶。樂魚接過了水桶,二話不說也將褲管挽了起來。在花園的一側有一個水龍頭,跑去接了滿滿一桶水。從絕望傷感的醫院走到滿園芬芳、泥土的氣息里,整顆心都忽然明朗起來。感覺自己像一棵樹一樣,一點點的扎進土壤里,再一點點的長出新的枝丫。黑色的是養分,光明的地方是夢想,生長出來的是能量。
藍星掏出口袋的一包煙,分發給隨車來的畫廊老闆和火車司機,「老闆,聽說您長期在外徵集作品,親自走訪需要幫扶的學校,不知道我朋友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