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魚不語,只是低著頭,狠狠地咬著嘴唇。想把一切情緒鎖起來。可還是失敗了,一股血液衝上了大腦,神經像瞬間被拉扯緊,心裡五臟六腑一圈一圈的攪在一起,微微作嘔。
「我們帶回去吃好嗎?」她終於還是無法繼續面對了。
「好。」凌起身匆匆付了錢,打包了幾個餅。往回走,「你怎麼了?剛才看你眼圈紅紅。」
「不知為什麼,無論感動還是生氣的畫面,都好像不自覺的放大了幾百倍,會忍不住想要哭,心裡有個聲音又在嘲笑自己,這些事情太正常不過了,隨便哪條街那個小城,都會有恩愛的人、長壽的老人、有疼愛孩子的父母,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日淚流滿面,就像一個矯情鬼。在辦公室更難,需要不被每個人發現躲在衛生間偷哭。」
「也許只是更加敏感了,這也不完全是壞事。能感受到我們忽略的人生百態,想哭的時候就哭,我不會笑你的,我也跟著你的哭。」
「你真是……」
「剛才吃飯是被吵到了嗎?」
「很難接受噪音,被人干擾的時候會抑制不住的想要生氣。聽到人咳嗽,打嗝,開車的時候打開窗戶,都會難以接受……知道現在的我有多可怕了吧?連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凌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還好,不喜歡聽的不聽就好了。這幾天陪你布置一下房間,安安靜靜,舒舒服服休息一段時間。不舒服的時候就告訴自己,沒關係,都是暫時的,即使丑到爆,凌長得帥就可以了。」
「餵……!」
「嘿嘿……別打我……」
第二日上午陪樂魚扎完針,便拉著一車瓜果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