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你們的專業用語,但是隱蔽,救人很擅長吧?會是隊裡的開心果。」
「你猜對了。我們叫衛生救護,戰術。他膽子小,心思細,能很好的保護自己保護隊友,多才多藝,在巡線途中,隊友受傷多是他幫忙處置,枯燥的時候他一會兒吹笛,一會兒邊唱邊跳,一個人就是一台戲。還有前陣子,我們臨時被孩子叫去支教,小凡居然給孩子們上了一節戶外自救的課程。用紅色的筆畫了假傷口,教他們消毒、包紮。」
「巡線一定很苦吧?我在網上查過,山上沒有路,河裡沒有橋,樹上有蛇,草里有蟲。」
凌伸手勾了她的鼻子,「你還查這些啊?」笑了笑,「和你一樣,習慣了便不覺得苦了。人總有這樣那樣的辛苦,只要自己覺得有意義,那它就是平凡生命里有意義的一天而已。那些高原上的駐防部隊,他們才是真的辛苦,常年的高原反應,皮膚潰爛,嚴重脫髮。比起他們我們這些真的不算什麼,已經很幸福了。」
「總會有人比我們更辛苦。我們應該好好感恩這一切。」
她的眼神清澈,心思透徹堅定,總是能讓身邊的人心安。
凌塵明知道答案一般試探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
她想起小學時,自己哭著跑回家,告訴媽媽「校有男生欺負我,故意劃壞了我的課桌,折斷了我的鉛筆」。媽媽一臉不耐煩的告訴她,「自己沒有能耐解決就不要告狀。」
這句話縈繞在耳邊十幾年,她已經習慣了所有的事情靠自己處理到井井有條,即使這樣媽媽也只是說,「本就是你自己應該處理好的,不需要讓我知道。」第一名沒有表揚,第二名也不會批評。如果哭哭啼啼,如果手足無措,卻是會劈頭蓋臉一頓罵的,想到這裡,她搖了搖頭,「我這個狀態回去,一定是會被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