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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子渝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對著二樓的方向大喊:「樂魚,早餐準備好了~」
等了許久,忍不住嘀咕著自己跑了上去「恩?還沒有起床嗎?」
代可可梳洗後出來,看著子渝一臉茫然的從二樓下來,「還沒起床?昨晚睡得太晚讓她多睡會吧。」
子渝搖了搖頭,「不是啊,房間裡沒人,桌上的車鑰匙也不見了,她應該是已經出去了。」
代可可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才七點半,你這麼緊張是因為發生什麼事了嗎?」
子渝神色擔憂,「還記得去年的韓國女藝人自殺事件嗎?」
「已經過去很久了」
「昨天我拖著樂魚陪我看新聞,又有一個女藝人自殺了,年齡更小。她看完就默默地回房間了,不知道會不會像去年一樣……」
代可可蹙了蹙眉頭,「你讓我說些什麼好……」
樂魚一個人駕車走在直通往郊外的小路上,上次過來自己還是坐在凌塵的副駕駛。近幾天氣溫陡降,郊外的氣溫比起城裡更低。透過車窗遠遠看去,田地間一層薄霜,像一塊塊撒著白砂糖的麵包切片。砂糖之下藏著多少生機蓄勢待發,又有誰在意呢?
道路漸漸崎嶇不平,兩旁的樹木多了起來,盤枝錯節,蒼白乾涸,偶有晨起的三倆人群,也是充滿了期待的模樣,是不是每一個起早的人,都會帶著如此的神情開啟新的一天。她任自己的思緒隨意的飄散,不管對錯,一個人就是這樣,沒有投射而來的眼神,隨心而已。
來到古寺腳下,太陽還沒完全升起來,停車場裡空空蕩蕩的。她停好了車,系上厚厚的圍巾,帶上了羊絨手套,做好一切保暖措施,拿著一個小小的相機,決定先在寺廟的周圍轉轉。山腳下五顏六色的落葉鋪了厚厚的一層,如田間景色一般未褪去結了晶的白霜,彎曲,翻卷著身體,色彩斑斕。不遠處的湖面如鏡子般平靜,沒有鳥飛過,也沒有風。她蹲下來拍了幾張落葉的姿態,起身朝山上走去。
令人意外的是寺廟裡的師傅們早已經在院子裡清掃落葉了。看著女孩大早上孑然一身而來,即使是看破紅塵之人也難掩眼中的疑問。太陽升起,院子裡一片絢爛,光影交錯。
樂魚禮貌的微笑點頭,而後朝著廟堂走去,路旁陳列著各個年代留下的碑文,細細地撫摸石頭鑿刻的痕跡,是一些朝廷的官員為了祈福國泰民安,歷任主持為百姓祈禱風調雨順的文字。那時,凌塵就站在寺廟外安靜地等著她。
院中間的老樹記載著已有千年歷史,可是它依然可以長出新的綠葉。正堂供奉著慈悲的佛主,他的眼神似乎洞察一切,依然可以豁然的看著滄海桑田間,起起落落。樂魚虔誠的上了炷香,卻不知道該許些什麼願望才好。安靜的在佛主腳下站了許久。聽梵音渺渺,香菸裊裊,一絲絲的淨化著浮躁的心。
良久,她跨過門檻,出門看到大家已經端坐在一起吃午飯了,在這裡時間過得好乾淨,心靈空白的卻已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半天。
下了台階,正堂的兩側各有一條小路,直通後山。她跟隨眼前的路,漫無目的地一直走下去。道路的盡頭是數不清的石階,深秋的下午時光明亮不了多久。走走停停,亦步亦趨,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今天看到的景色,在她腦子裡忽然形成了一首詩。剛好也累了,於是就地坐下歇息。這時候才看到有位廟裡的師傅不遠不近地跟在身後。見她坐下來,便也坐下。看模樣是擔心自己會做什麼傻事吧。不禁莞爾。
她從背包里掏出了本子和筆,開始邊寫邊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小師傅,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樂魚抬起頭,小師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身旁。這時候她才發現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整個山體已經看不到任何景色。」哇,已經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