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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色下，兩人坐在山頂，放眼望去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凌塵輕聲說道，「過了年我會有兩個月的假期。我們去旅行吧？」
樂魚眨巴了眼睛，「去哪？」
「我喜歡大海，我們整天生活在山裡，還沒有機會一起去看海呢。我要和你一起看海，回去見各自的父母，說明我們訂婚的事情。」
樂魚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明年支教的老師到位，我才能走。」
凌塵想了想，「然後呢？你有什麼打算？」
樂魚輕輕地嘆了口氣，「我現在還不確定。只是心裏面漸漸發現，自己在大城市裡無論多努力似乎都是可有可無的替代品，但是在這裡不同，在這裡付出的每一份努力是真真切切可以看的到成果的。大山裡的孩子也應該有一次做夢的權利。我捨不得他們。」
凌塵看著她，「你還願意回來？」
樂魚看向了遠處，「如果沒有意外的事情，我想回來，堅持到把他們這個班的孩子帶到小學畢業。考上外面的初中。」
凌塵：「你有那麼豐富的工作經歷在X城會有很多的機會，你確定要放棄嗎？」
「忙忙碌碌皆是浮華，不如踏踏實實守候一人。」
「你肯留下來也是因為我？」
「我們已經錯過了太多時間，以後我想和你過一樣的季節，穿一樣厚的衣服，我想在離你最近的地方，有意義的活著。我還有在雜誌社的兼職工作，養活自己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暫時是沒有問題。」
凌塵將她摟的更緊了，「天太冷，我們回去吧？明天送你下山。過完年，我下山接你一起走。」
「好。」
夜晚的冷風怒吼，兩個人大口地哈赤著涼氣跑回了屋裡，看了一小會兒春節晚會，樂魚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安然入睡，一夜無眠，窗外的風聲聽來也不覺刺耳，一大早樂魚盡力想把被子疊回原來的樣子，卻始終無法成功。凌塵敲了敲門進來，啞然失笑，伸手攔著，「來，給我吧。」
樂魚臉色發紅，「被你的戰友看到也太尷尬了。我其實也要面子的。你給疊被子算怎麼回事？」
凌塵倒是不以為然，「各有所長，有什麼丟臉的。」
吃過早飯，凌塵和小凡就結隊送樂魚下山，一番周折，中午時分也已到達，海靈見到樂魚回來，新奇地跑去她屋裡，「在哨所住了一晚，是什麼感覺？」
樂魚羞澀地笑了笑，沒有言語，實在不知道有多少成分是可以說出口的，或者這條邏輯換個說法就是社交困難吧。
海靈眼睛瞥到一點亮光，居然是一枚戒指。驚訝地問道，「他向你求婚了？」
樂魚這才點了點頭。
「真為你感到高興。」
樂魚感激地笑了笑，「謝謝。」
「現在過了年了，在過半個月積雪開始融化，也許就通車了。你是不是就要離開了？」
樂魚點了點頭。
海靈十分失望，「真的很捨不得你，小豆子他們一定也會想你的。」
樂魚調皮地笑了笑，「可是我還會回來的。」
「真的嗎？」
「嗯。」
叮鈴~電腦上傳來視頻請求，是可可，子渝，藍星。
「怎麼你們幾個？餘暉呢？刺蝟呢？」
代可可沒好氣的說道，「你傻嗎？現在是過年。我們都回家了。」像是隱瞞了什麼似的，聲音有些哀怨，「刺蝟他們的部門就放兩天假，他沒有回來。」
子渝在身後嚼著糖果問道，「你在那裡怎麼過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