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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隻小豬的工作室里堆放著各式各樣收集而來的舊式家具,刺蝟和學長將家具清洗打磨,厚實的家具散發著木頭的香氣,相隔一個時代的氣息。
代可可穿著大大的圍裙,帶著護目鏡,全副武裝的對著收集回來的桌子認真雕琢,子渝上色。厚實的小書櫃刻上了快樂的小豬標識,廢棄的抽屜改成了花盆,破損的樓梯當做薔薇花的攀爬架……
樂魚幫忙將清洗好的家具搬到顏料這邊,又用中性筆幫忙起底,勾勒輪廓。直起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灰暗,凌塵以東還沒有回來。她轉頭和子瑜說,「剛才打凌的電話,沒有接,可能在路上,凌塵回來幫我轉告一聲。天色已晚,我先回去了。」
子渝盯著家具刷了一筆翠綠色,滿意地抬起頭,「不等他回來送你嗎?」
「等下降溫,路滑,可能會封路。」
「好吧,你小心。」
樂魚隨著汽車翻滾了幾圈,感覺又在地上滑行了一段,終於停了下來,樂魚朝窗外一看,居然還在一級路上,不時的有車呼嘯而過,腦子裡想到的是趕緊先從車裡出來,免得再次被撞擊,就徹底結束了。
她解開安全帶,推了推車門,沒有推開,狠狠地踹了一腳,門嘩啦一聲地敞開,她用力爬了出去,這下才看到剛才撞擊的時候撞擊在了提前準備好的沙桶上,才不至於完全分解。安全氣囊已打開,朝兩邊看了看,天旋地轉,完全沒有了方向感,甚至想不出來自己到底是從那邊過來要到哪個方向去?
來來往往的車流,車燈閃爍,電腦,筆記本散落了一地。有人發現了她,將車在路中間停了下來逼停了後面的車輛,又有兩三個人圍了過來,關切的問道,「小姑娘,你怎麼樣了?」
樂魚用力拍了拍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大腦像照進了熾烈的白光,什麼都想不出來。因圍觀的人多而更加恐慌,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身邊的人說,要不要來坐會,樂魚聲音虛弱的說,「麻煩幫我撿一下地上的東西好嗎?」
兩三個青年手忙腳亂的收集地上散落的物件,樂魚從破碎的車窗將手伸進去掏出自己的帆布包,撐開,好心人將東西一股腦塞進包里。
樂魚遲鈍到,甚至想不出說謝謝,只是默默地走到路邊,找了一個台階坐下來,恐慌感令她雙手不斷的顫抖,胸口發悶,呼吸急促。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郊區的天氣一到太陽落山立刻就冷了起來,看了看手機顯示只有5度的氣溫。
自己的外套還在車裡,她只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衫,小腳運動褲,寒風穿透單薄的身體,腦袋裡還在剛才滾動的顛倒畫面,臉部肌肉凍得僵硬,甚至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低下了頭,吧嗒~吧嗒~睜開眼睛一看,從哪滴下來的血,在路牙上的積雪上打出鮮紅色的花。她摸了摸,是耳朵後面流出來的。可是呆呆的,也沒有東西可以包紮。
只是呆呆的,不一會兒,道路交警來了,也許是圍觀的群眾報的警吧。兩名制服交警走了過來,「姑娘,天氣太冷,去車上坐會兒吧。有可以聯繫的家人嗎?」
樂魚愣了愣,看到那套帶反光條的制服,忽然就脆弱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快凍僵了。迷迷糊糊的又回答了一些問題,坐上了閃著警燈的公務車,車上暖氣充足,身子漸漸暖和了過來,透過車窗道路警察正在路上設置路障,示意車輛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