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張保養極好的面容上本儘是溫柔笑意，可在看到南靈的那一刻，瞬間冷漠下來。
「你怎麼在這裡！」
「夫人，是劉管家讓我來打掃老爺的書房。」南靈回應，從紀美齡走入書房的一刻，南靈就已垂下目光。
她不是不敢同紀美齡對視，而是不想。
「劉管家都已經在南家呆了幾十年了，怎麼現在連規矩都不清楚了，初來乍到的短期工，有什麼資格到老爺的書房來打掃，簡直胡鬧！」
紀美齡將手中的湯羹放在桌上，這才看見南曜北的手裡正拿著藥瓶，臉色也有些蒼白。
「老爺，你又發作了？」紀美齡滿是擔心。
「沒事，多虧了她，你不要責罰她了，是我讓她到書房打掃的。」見紀美齡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善，南曜北主動為南靈解圍。
「怎麼現在連你也糊塗了，她只是一個短期工，是個下人，今日又在宴會上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害的小蝶在眾多賓客面前失了面子，單憑這件事，我也得責罰她，不然日後南家其他的下人，只怕會更加肆無忌憚！」
打從紀美齡看見南靈的第一眼開始，心裡就儘是莫名的不安，要不是南曜北執意要將她留下來，她早就將這南靈打發了。
「我問過劉管家了，你叫楚靈？」
「是。」
「為什麼到南家來？缺錢？」紀美齡步步緊逼，警惕的看著南靈。
「我……」
「要是缺錢，我們南家可以施捨你一些，可你要知道，南家是嵐國赫赫有名的家族，家規甚嚴，今日你身為一個下人，讓我女兒出了丑，單是這一點，就不可繼續留在這裡，如今當著老爺的面，我就把你辭了，不過，還是會給你一筆錢，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紀美齡特地當著南曜北的面將這話說出來，既達到自己的目的，也不失風範。
「我不要錢，也不是為了錢。」
南靈的話倒是讓紀美齡出乎意料。
「我的父母已經去世，如今我已無處可去，夫人，今日的事情的確是我做錯了，我會向南蝶小姐道歉，可我不會離開南家。」
南靈態度的堅決讓紀美齡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南家可不是什麼收容所，無關人等，可連踏入這裡的資格都沒有，你能在這裡呆上一天，已經是榮幸，你還想留多久！」
「好了！」南曜北突如其來的聲音終止了紀美齡還沒有說出口的話。
「你下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
南曜北對南靈吩咐道。
他顯然是在解圍，這一點南靈心知肚明，聽見這話急忙出了書房，唯獨只剩下南曜北與紀美齡二人。
「老爺，你當真要將這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丫頭留在南家？如今這世道可說不上太平，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