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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到現在都可以對當初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忘記的，也是龍瀚尊心裡一直以來從來都不願意對任何人提起的事。
現在若不是對南靈，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這些，只會一如既往的將所有的傷痛都牢牢記在心裡，完全不會再提起，可他會記得，一直都會記得。
南靈現在也完全看得出來龍瀚尊心裡的痛苦，他眼裡的悲傷和無奈是南靈認識他這麼久以來從來都沒有見到的樣子。這一瞬間，就連南靈都已經陷入了一張錯愕之中。
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看似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的龍瀚尊事實上心裡已經承受著這麼大的痛苦，一種從來都不會對任何人言說的痛苦。
他只是默默地一個人承受著這一切。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這些話對誰說出來，甚至若不是南靈今天主動來問起這件事，也許到現在她都根本不會知道在龍瀚尊的身上都已發生了這麼多。
想到龍瀚尊現在心裡所承受的這些痛苦，南靈甚至在心裡一次次的質問著自己，如果換做是她的話，現在究竟能不能一個人將這一切都承受住。
這幾乎是不可想像的痛苦。是南靈到現在為止都不敢想像的，就連龍瀚尊都已經在這件事上承受了這麼長的時間，始終都在過去的記憶之中完全沒有走出來，她自然也承受不住。
「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其實在所有人的記憶之中都已經在逐漸被淡忘，可我卻從來都沒有忘記過，甚至知道今天都記得清清楚楚。」
龍瀚尊突然出聲，南靈聽見他的聲音在這個時候也變得有些沙啞起來，她看向龍瀚尊的時候，有一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似乎看到龍瀚尊的眼眸在無聲之間已經變得濕潤起來。
可是等到南靈在努力想要去看清的時候，龍瀚尊已經恢復了剛才的神色，臉上只剩下說不盡的苦澀和無奈。
「其實所有人都在告訴我，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根本就不是我的錯，可是你知道嗎，一旦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循環之中，是不會輕易從這其中走出來的。一直都是如此！」
龍瀚尊的話里都是悲哀，在南靈的眼裡，面前的龍瀚尊和過去的那個他看上去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甚至南靈在最開始的時候都變得有些驚訝。
若不是心裡藏著巨大痛苦的人，現在也不會再短短的時間內就變得這麼落寞，臉上都已經被深層的痛苦徹底包圍了。
這一點是南靈心裡很清楚的，雖然母親當年去世的時候她還並不知道痛苦究竟是一種什麼感受，可現在長大之後，她卻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陷入當年的難過之中。
更何況是龍瀚尊現在的這種狀況……
現在看到龍瀚尊的樣子之後。南靈也知道他心裡其實還有更多的難過根本就沒有說出口，他現在嘴裡說出來的，也只不過是其中的寥寥幾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