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楊傑一直沒簽署這些文件,所以他始終還在警局內,還不曾被送到監獄。這就導致了後來秦歌被抓起來的時候,楊傑才會得到消息。
甚至他都不需要多問,都可以知道秦歌做了什麼事情。
母子倆的感情很好,秦歌付出一切的送自己出國讀書,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樣鋃鐺入獄。
至於原因,秦歌用點腦子都能想的出所以然,何況,他從來不是沒和秦歌提及過蘇岑歡。
尤其他提及蘇岑歡的時候,那一臉的欣喜表情。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冷漠至極的聲音,甚至還帶了一絲的嘲諷。
宋仲驍坐都不曾坐下來,就這麼雙手抄袋,居高臨下的看著楊傑,看著這個天高地厚,至今為止還沒分清情況的毛頭小子。
「你……」楊傑一句話就被嗆的應不出聲。
「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的人,就不需要額外做這一出。」
「那我不可能簽下那些認罪書,我倒是要看看警局的人怎麼送我去。再怎麼的,這也是法治社會。」
楊傑的書也不是白讀的。
然後,他就聽見宋仲驍淡淡笑了笑,笑意很淺,但看著自己的雙眸卻多了幾分的揶揄,在揶揄之後就是那一日他所見的戾氣。
「威脅我的人,不是死了,就是還沒出生,那你要選擇哪一種?」宋仲驍突然問。
很陰沉,也很若無其事的態度,卻讓楊傑不由的心生寒顫。
但礙於情勢,他不想自己落於下風。
可惜,宋仲驍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曾給楊傑,他也就是敲了敲桌子,外面的警員立刻出現在宋仲驍的面前,包括馮局在內。
「我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事情發生。要麼讓他簽字,要麼就處理了。既然都是犯人了,想不開做出偏激的事情也沒什麼。」
平穩的語調,已經決定了一個人的命運。
楊傑不敢相信的看著宋仲驍。
他就僅僅是一個商人,為什麼再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可以顯得這麼平靜,人命仿佛就像一隻螻蟻一樣,輕輕一捏就可以灰飛煙滅在這個世界之中。
「我知道怎麼做了。」馮局沉默了下,應聲。
宋仲驍的話也擺明了告訴自己,若是出了事,那麼他來承擔所有的責任。若不這麼做的話,他馮局腦袋頂上的烏紗帽也是保不住的。
而後,宋仲驍點點頭,也不多言,就轉身走出了警局。
很快,關押室內傳來一聲的慘叫,叫聲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消失不見。
這期間,他只聽見楊傑的怒吼:「宋仲驍,你會後悔的,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對此,他只是嗤笑一聲,而後驅車前往宋氏集團。
下午的時候,他再接到馮局的電話,就已經是楊傑被送往鄰近一個城市的偏僻監獄裡收押起來。
而秦歌則是在關押的時候,不斷叫囂自己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人,法律沒有權利關押她。
面對這樣的叫囂,宋仲驍只很冷淡的應了句:「既然是精神病人,那就送去精神病院。」
後來,秦歌被送入了精神病院,甚至沒有經過精神疾病的檢測,而是直接被進行了強制治療。
可想,一個本就是正常人,除了偶爾對自己兒子偏執的母愛外,根本就沒任何異常的人,在精神病院的摧殘之下,基本正常人也成了不正常。
就算不是監獄,這一除到處都布滿鐵絲網,每天浸泡在藥水味里,沒有自由,每天還要面的無數根本不需要服用的藥物。
秦歌的人生也可想而知。
晚上6點,宋仲驍接了蘇岑歡,直接送她回了蘇家的別墅。
臨下車前,蘇岑歡哼哼的威脅著:「要再像上一次那樣不吃飯,我就生氣了。」
「嗯。」宋仲驍笑,捏了捏這人的鼻尖,又吻了下,才放她離開。
蘇岑歡像是不放心似的,又交代了幾句,才走進了蘇家別墅。
宋仲驍也沒離開的打算,本想隨意解決的晚餐,再想起那張明艷的小臉故意裝出凶神惡煞的模樣時,他笑了起來。
然後他選擇下車,在附近一家知名的餐廳吃了簡單的商務餐,而後才回到車上等蘇岑歡。
蘇岑歡仍然9點不到就出來了。
「看起來心情很好?」宋仲驍發動引擎,笑問。
「其實,沒煩人的人,就爺爺一個,蘇家還是可以的。」她說的很實誠。
宋仲驍笑,沒接口,就是揉了揉她的髮絲,然後就專注的看著路況,驅車回金尊名郡。
這一路上,蘇岑歡都歪著小腦袋,就這麼仔仔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一臉的滿足。有時候看的情動,她都恨不得撲上去,狠狠的吻上幾口。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對宋仲驍會這麼情有獨鍾。
難道就僅僅是因為一個成熟大叔的魅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