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氣之中的氣氛也變了調,那種怒意在這樣的環境之中竟然變成了嬌嗔的應和。
蘇岑歡一萬次的告訴自己,不能被這人的男色給勾引,但顯然,這樣的講述都是空談,對於宋仲驍,她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這男人,悉知自己的每一個敏感點,每一個致命的弱點。
在這種張力的糾纏之中,她永遠都屬於頹敗的那一方,根本無能為力。那種低吟淺唱的靡靡之音漏出時,已經很好的表達了自己的此刻的情緒和想法。
「老婆,我可以嗎?」宋仲驍還惡劣的問了一句。
「你混蛋!」她氣急敗壞的罵著。
「嗯。我混蛋。」這人很順從的應了聲。
那種無法控制的張力,一點點侵蝕了蘇岑歡全部的意志力,變了調的曲子也怎麼都回不到正題上。
那越發沉淪的感覺,讓人慾罷不能。
不僅僅是是被撩撥的心猿意馬,甚至開始不斷的找尋更多的刺激感。
蘇岑歡歷來不是含蓄的人,她的反應直接而明了,就這麼靠著宋仲驍,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宋仲驍看著蘇岑歡的動作,低低的笑了笑:「典型的口是心非。」
蘇岑歡嬌嗔的狠狠在著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再說,信不信咬斷你脖子!」
「你以為你吸血鬼嗎?」
「不行嗎?」
「可以。死你身邊,甘之如飴。」
「你好噁心……」
「噓,別說話!」
相愛的人,不管在一起多長的時間,都覺得不夠,恨不得每時每刻的可以黏糊在一起,就好比現在如同連體嬰兒的兩人。
蘇岑歡靠在宋仲驍的身上,平復著自己的呼吸,宋仲驍的大手則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的髮絲,看起來心情就顯得很不錯。
「岑歡。」突然,宋仲驍低低的叫著蘇岑歡的名字。
「嗯?」蘇岑歡懶洋洋的應了聲,一點力氣都沒有。
宋仲驍不介意,繼續說著:「明天和我一起召開新聞發布會,我要對外宣布蘇暖的身份,可以嗎?」
「我也去嗎?」蘇岑歡一愣,清醒了點。
「你不想去的話,我不勉強。」他看著蘇岑歡,倒是說的很直接,「你若不去,我想,你有你的考量。」
蘇岑歡沉默片刻:「我不去,你帶暖暖就好。」
宋仲驍沒說話,點點頭,表示贊同了蘇岑歡的做法。
蘇岑歡也安靜了下來。
自己不去,是有理由的。
宋仲驍想對外公開蘇暖的身份,恐怕也是在K城的時候,那些記者的問題讓宋仲驍惱怒了起來。
一個疼蘇暖入骨的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一丁點的委屈,不管這樣的委屈蘇暖是否看的見。
但她不能去的理由就更明白了。
有些話可以和陸涵說明白,但是有些事不能這麼明目張胆的做出來。至少,在陸涵現在的情緒下,她還是需要保留一些面子給陸涵。
這種事情做出了,難保陸涵已經偏激的想法不會做出更偏激的事情。
蘇岑歡一點都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那樣的地步。
現世安寧,是她所期盼的。
所以,蘇岑歡拒絕了宋仲驍的提議。她也相信,自己的想法,宋仲驍再清楚不過。
「你不是喜歡十二月下雪的時候嗎?」突然,宋仲驍轉移了話題。
「幹嘛?」蘇岑歡莫名的看著這人。
「現在十月都已經過半了,十二月,我們結婚,好嗎?」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也是宋仲驍藏在心裡許久的想法,整整十年。
從第一眼見到蘇岑歡起,一直到現在,這個允諾是他唯一沒來得及給蘇岑歡實現的承諾。多年前,在峇里島的婚禮並不算數,那只是安撫那時候陸芙蓉的心。
宋仲驍要的是昭告天下,蘇岑歡是自己的女人,是宋家的長媳,而不是這樣偷偷摸摸,讓人永遠分不清情況的身份。
蘇岑歡聽著這人的話,愣了下,然後笑了:「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
「岑歡,你知道我的意思。」這人不容許蘇岑歡逃避。
「這樣不也蠻好的,法律都已經承認,又何必在意外人的目光。何況,我們孩子都生了兩個了,現在再結婚會不會太矯情?」
「我想許你一場盛大的婚禮。不然,這會是我一輩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