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有時候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做。面對陸涵,太過於殘忍的話,她說不出口。
但是,宋仲驍則不一樣。
「有些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做到。你沒辦法阻止的事情,我可以幫你阻止。雖然殘忍,但是長遠看來,卻都是好事。」
宋仲驍就像一個導師,一字一句的說著。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
然後,蘇岑歡就聽見宋仲驍低低的笑了笑,那張稜角分明的俊顏側頭看向了自己,趁著紅燈的時候,有力的大手掐住了自己的下顎骨。
「知道就別一副被教導主任訓話的樣子。」
「我才沒被教導主任訓話!」
「沒有嗎?我接以前你怎麼沒少被老師帶進去教育,學霸是一回事,被教育又是一回事。」
「宋仲驍!」
「在。」
宋仲驍就喜歡看見蘇岑歡被自己逗的火燒火燎的模樣,那種著急,卻又咬不到你的樣子,像極了在籠子裡,吃不到葉子的兔子。
「老頭子都你這麼多廢話?人生教條那麼多?」
「嫌棄我老?話多了?」
「那是。我三十不到,你都快四十了。難道還不老嗎?」
「岑歡……」
宋仲驍的神色突然嚴肅了下,那眸光裡帶著淡淡的警告之意,這讓蘇岑歡楞了下,然胡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人說老……
「呵呵呵呵……」她笑的很尷尬。
但顯然,宋仲驍沒打算這麼放過蘇岑歡:「今晚我們再來研究,我是不是老了,這個問題。」
「我就隨便說說,你別太在意啊!」
「哼!」
「男人不會這么小心眼的,是不是!」
「我心眼一直很小,你不知道嗎?」
「……」
有時候,這心眼是夠小的。蘇岑歡在心裡腹誹了幾句。
很快,她聰明的不再應聲,和這人鬥嘴,歷來自己討好的機會不多,偶爾討到便宜的時候,分分鐘也被這人用另外的方式給壓迫的死去活來的。
這種時候,保持安靜,才是上上之策。
這午飯,兩人很自覺的不再交談和年紀還有陸涵有關係的話題,倒是顯得相安無事,只是說了在易縣的安排。
在下午的時候,宋仲驍送蘇岑歡回了海晟。
海晟外仍然還有記者在蹲守,宋仲驍也絲毫不在意這些記者在場,對蘇岑歡展示的都是自己的親昵。
這樣的親昵,也很大程度上,駁斥了陸涵,打的陸涵臉面無存。
也讓陸家,亂成了一團。
果嶺的別墅內。
印懷安侷促的站在夏染的面前,壯壯已經被保姆帶走了。
今天報紙的內容,印懷安自然也看見了。但是她沒想到蘇釗竟然是用自己的口吻來發表的這篇報導。
所以夏染找上門了。
「懷安。」夏染的口氣聽不出情緒,不好不壞。
「伯母……」印懷安叫的也有些侷促。
「你是覺得,陸家虧欠了你是吧。」
「懷安不敢。」
夏染仔仔細細的看著印懷安:「陸家是虧欠了你。你給陸涵生了孩子,一直卻沒名分,陸涵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是吃虧的。但是,生孩子的事情,我陸家並沒強迫過你,更沒勉強過你,所有的選擇權都在你,不是嗎?」
印懷安被訓的一句話都應不上來。
「我當時說,你若要生,那麼,陸家不會不管。你若不生,我也不會怪你分毫。」
夏染的話很直接:「當時在那樣的情況下,我說過,陸家的媳婦我只承認你,我也承認了。但是陸涵並不承認。這些都是陸家和你之間的事情。可我從來沒想過,有一日,你把這樣的事情搬上了媒體。」
「伯母……」
「你是想替自己正名呢?還是想陷陸家於不義。宋仲驍不是省油的燈,這種含沙射影的指責,毀的是整個陸家,包括陸涵在內,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印懷安現在是騎虎難下,有些事卻又無法解釋,搬出蘇釗肯定無人相信,畢竟她對蘇釗是什麼來路都不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別墅的大門被人撞開,陸涵的身影出現在別墅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