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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岑歡從自己的冥想之中回過神,再看著辦公室的電視機里播放的蘇釗的嘴臉,那種怒意不言而喻。
這是一種被人打,還不能反抗,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自己團隊的人,敢怒不敢言,蘇岑歡也心中知曉的很。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辦公室傳來了敲門聲,她冷靜後,應聲:「進來。」
艾米麗的身影很快的走了進來,再小心的帶上了門,蘇岑歡沒意外的看見了外面探頭探腦的各路人馬,誰都想得到最準確的消息。
「怎麼了?」她的口氣還顯得很平穩。
「下面的記者圍堵了海晟……總經理好像也招架不住了。」艾米麗小心的說著。
海晟明面上看起來是章俊銘全權負責,但是蘇岑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她的地位遠遠高於章俊銘的。
所以這些事情事發的時候,第一時間是章俊銘去處理的,而非驚擾了蘇岑歡。
「我知道了。」蘇岑歡沉聲。
艾米麗卻仍然沒離開,小心翼翼的看著蘇岑歡,有些忍不住的問著:「歡姐,你和霍家真的有關係嗎?」
蘇岑歡看向艾米麗,艾米麗被這麼一看,嚇了一大跳:「抱歉,抱歉,我說錯話了。」
然後她飛一般的快速的朝著門口走去:「我先出去了。」
「艾米麗。」蘇岑歡卻叫住了她。
艾米麗緊張的轉過身:「歡姐……」
「就算我和霍家有關係,你認為我會是這樣把自己和大家辛勤工作的成果拱手讓人的人嗎?」蘇岑歡淡淡的問著艾米麗。
艾米麗搖搖頭,但是沒吭聲。
跟了蘇岑歡這麼多年,蘇岑歡是什麼樣的人,艾米麗很清楚。但是這一次,她卻也說不出口了,因為這個事情太過於詭異了。
「艾米麗,其實你不相信,是嗎?」蘇岑歡看著她,說的很直接。
「沒有。」艾米麗否認的太快了,欲蓋彌彰。
「呵呵……」她淡淡笑了笑,「其實我也不相信我自己。」
艾米麗:「……」
「所有的手稿都在我手上,甚至是你,一直到了競標案的前一天才看見全部的完稿,而對方是怎麼拿到的呢?除了我,好像真的沒有人可以做到了。」
蘇岑歡笑,笑的很嘲諷:「這是挖了多大的一個坑,等著我自己跳下去。但凡這個手稿你們早一點知道,所有人的矛頭都不可能指向我,是嗎?」
「……」
「很可惜,偏偏劇情就是這麼發展的,百口莫辯。因為對方的熟練程度,根本就不像是剛剛得到手稿所可以展現出來的。」
「……」
「所以,你們的想法,我也理解。」
蘇岑歡說完這些,就不在開口,淡淡的看著艾米麗,示意她可以出去了。艾米麗卻顯得躊躇了下,最終沒離開。
「還有事嗎?」她反問。
「歡姐,這個手稿其實你在去美國的時候就已經弄好了,不是嗎?」艾米麗問。
「是。然後呢?」
「你去美國沒帶電腦,肯定也麼可能隨身攜帶這些。這些東西的備份也不可能就一份,畢竟丟了,再弄很麻煩的,就算是你本人,也趕不出來。」
「嗯。」
「所以,這段時間會出現問題嗎?」
「所有的手稿都在家裡,並不在公司,那內鬼怎麼拿呢?」
「歡姐。」艾米麗深呼吸後,看著蘇岑歡,「你在公司有進行作業的,畫稿的時候,你大部分的時間在公司,完稿以後才帶回去的。不是嗎?」
「好,就算是這樣,畫稿的機器是獨立的,並不連接外網。我的辦公室,沒有我的指紋,也不可能今來的。」
蘇岑歡一字一句的和艾米麗對著可能發生的事情,她冷靜的看著艾米麗,似乎想在她的臉上找出些什麼線索。
因為,對艾米麗的了解,她這樣的表情,就是已經有了懷疑的人,只是這個懷疑的人,讓艾米麗沒辦法輕易的說出口。
「所以,艾米麗,你想表達什麼!」蘇岑歡問的很直接。
「歡姐……」艾米麗跺了跺腳。
「有些事情,可以是懷疑,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不能隨意的說出口。明白嗎?」
「知道了……」
艾米麗沒再說話,低垂了下頭。
以對蘇岑歡的了解,艾米麗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要表達什麼,要指控誰。但是蘇岑歡的話不無道理。
以蘇岑歡稿件的嚴密程度來看,都能出現這樣的么蛾子,更何況是她說出口的話。
隔牆有耳,若是有些話傳出去了,對她和蘇岑歡都不見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