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本東京。
公園內,三四月是櫻花盛開最燦爛的時候,無數的遊客是慕名而來看櫻花。
但是這對於顏悠冉和白樺而言,卻已經是每年必走的行程。
「媽媽,為什麼每年都是我和你來,爸爸都不來呢?」顏悠冉好奇的歪著腦袋問著白樺。
白樺的臉色微變了下,但仍然溫柔的開口:「媽媽陪著冉兒不好嗎?」
「好。」顏悠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母女倆很習慣的朝著一處相對安靜的櫻花樹走去,顏悠冉很興奮的在櫻花樹下轉著圈。不管看多少次,她都喜歡這樣的櫻花,就好似永遠都看不膩一樣。
白樺則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兒,嘴角的笑意淡淡的,淡的就好似一下子就要消失了一樣。
顏悠冉卻絲毫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那笑臉燦爛,眼睛都能眯起來,那種興奮感不言而喻。
葉峻伊才從那種沉悶的會議之中逃了出來。
葉家的弱肉強食最為明顯,他二十歲的年級就已經站在葉家的最頂峰的位置,一年的時間,那些繁重的壓力足夠把人逼迫的喘不過氣。
葉家在擴張,他要帶領葉家走向世界金字塔的頂端,而不是僅僅在美國,在華人的圈子裡。
這一切所付出的代價,唯有自己才能明白這其中的艱辛。
沒了生活,沒了愛好,沒了所有的信仰,剩下的就是無止盡的壓力。
看不完的文件,開不完的會。
每一個決策都要深思熟慮,一不小心,就可能全盤皆輸。
多得是人在等著看你的笑話,看你的熱鬧。
你能做的,就只有屹立不倒的站在這個頂端,傲視眾人。
只要你出現一絲的紕漏,那麼,所有的人都會餓狼一樣的而撲向你,讓你屍骨無存。
在他決定接下葉家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自己所有的愛好,包括攝影。若不然的話,葉峻伊會是一個絕對出色的攝影師。
那些被塵封在工作間裡的器材,許久都不曾用過。
今天,也許是壓力太大,也許是逼迫的無力了,所以他才翻出了那些久不曾碰過的東西,就這麼一個人走到了公園裡。
身後,自然的還跟著安寧。
安寧甚至還比葉峻伊年長几歲,這樣的壓力都已經逼迫的他喘不過氣,更不用說在高位上的葉峻伊。
這也是安寧對葉峻伊心服口服的原因。
葉峻伊手中的相機並沒用,就是這麼抓著,他的眼睛似乎被某處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安寧順著葉峻伊的視線看了去,那是一個笑的沒城府格外燦爛的小女生。
而原本還在葉峻伊手中一動不動的相機,卻突然舉了起來,快速的朝著小女孩照了起來。
那是各種角度的小女孩。
安寧很久沒看見葉峻伊這麼放鬆專注的做一件事情。
他沒出聲打擾,就這麼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一直到那個櫻花樹下的小女孩牽著媽媽的手離開了,葉峻伊才收起相機,那神色里的熱情又瞬間消失,剩下的就只是最初的冷漠。
「葉少,會議馬上開始了,我們要回去了。」安寧不得已的出聲,提醒葉峻伊。
葉峻伊淡漠的點點頭,朝著公園外走去。
安寧跟在葉峻伊的身後。
那種陰沉的感覺,瞬間又回到了葉峻伊的身上。
面對這樣的葉峻伊,安寧則維持著能不開口就絕對不開口的原則,免得被颱風尾莫名掃到,那種痛苦,唯有面對的人才知道。
突然,走在前頭的葉峻伊開口:「查那個小女孩的來歷。」
安寧一愣:「……」
日本並不是葉家的地盤,想莫名的查一個人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最重要的是,除了知道這個小女孩的長相外,其餘的一無所知。
葉峻伊真的是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
但是再難的事情,只要是葉峻伊瞎了命令,那麼他就一定會完成。
就在這個時候,葉峻伊再度開口:「她身上的和服是鬼家定製的,順著線索找下去,日本能定得起鬼家的和服的人,並不多。」
「是。」安寧點頭。
他現在明白,為什麼葉峻伊這麼年輕可以輕易的解決掉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穩穩的坐在葉氏總裁的位置上。
因為他驚人的洞察力,就算是一個微不可見的小細節,在葉峻伊的眼底也無從逃過。
因為這樣的敏銳,才可以一次次的化險為夷,成為最終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
「我明天要知道全部的結果。」葉峻伊給了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