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吗?”
刘叔的脸色不怎么好,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心里漫过一阵不怎么好的预感,我跨步上车,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刘叔,带我去找舒新。”
刘叔说:“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现在还在医院抢救。”
说完,又补了一句:“伤得挺严重的,暂时可能醒不来。”
我心里猛地就像被人狠狠地砍了几刀一样,是那么的痛,压得我呼吸都难受。
舒新躺在医院里,他的伤很严重,头骨受伤,肋骨断了好几根,头部里有阴影,更严重的是,医生说舒新下.体受到了不可磨灭的打击,生殖器官受损严重,可能以后都没有性能力。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的一生就这样毁掉了。
我在医院的走廊上,拉着医生的工作服,鼻涕眼泪抹了满衫,苦求他把舒新治愈。医生摇摇头,抽出衣服,离开了。
刘叔劝我:“医生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患者痊愈的人。如果有办法救他,他肯定不会藏着掖着。”
我当然知道,可是就是这样我才更难受。
舒新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就成了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要怎么样去面对他。
在他昏迷的两天里,我每天都在家里,跟着保姆学习如何煲汤,我希望舒新醒过来能喝到我亲手给他煲的汤。那时我已经打定主意,用我的一生去偿还我欠舒新的。
那时我和易东扬的感情没有多深,可对于初尝情爱的我来说,已经尝到了一丝甜头,要做出这个决定就像剜心一样痛。
舒新醒来,我没有第一时间跟他说伤情,我瞒着他,也瞒着他家里的人,更瞒着可曼。
我在学校里请了半个月的假,辅导员对我发了很大的火,可是他拿我没有办法。很多人都拿我没有办法,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
我每天提着保温桶往医院跑,那些护士总是笑着和舒新开玩笑:“小伙子,你女朋友对你真好。”
舒新笑起来甜甜的,咬着唇没有说话。
我给他喂饭,照顾他的起居,能自己做的事情,我都亲力亲为,生怕有什么地方照顾不周。
有时候给他洗脸,他会忽然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都不转地看着我。
“如斯,你贤妻良母的样子真好看。”
一听到他说这种话,我的眼泪就忍不住。我总是赶紧擦掉,看到我哭他就来哄我:“怎么突然就哭了?还跟小时候一个样,是个爱哭鬼。”
他哄我的样子让我觉得特别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