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没一个人肯老实在家休息,但是善解人意的董事长大人还是强硬地说大家本周任务完成的很好,周日必须休息,不许来上班了!不过我倒是很满意这个安排,因为准备了好久的生日礼物,终于可以送出去啦!
大战在即,难得的喘息。中午,我们去见了好久不见的十年爸妈,两口子一听说十年生日,不顾我们阻拦,硬是做了一大桌子菜,还亲手擀了长寿面。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十年,都感觉特别亲切。”
“恩。”
“像看见自己亲弟弟一样!”敬连凯难得也心情不错,看来已经从之前研究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我看着这父子俩相似的眉眼,心想任谁看见都得以为是有血缘关系吧。
“十年你多吃点,鹿啊,我看你都瘦了,多吃点,前段老敬帮着警察做什么鉴定,我们也没顾上去看你。这碗要不够吃,我再给你乘,锅里还有。”
“恩,多吃点!”敬连凯附和着自己媳妇儿,像个非常敬业的捧哏。
“上次的事情还没感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发现了那个陈翀图谋不轨,老敬差点就卷进犯法的事儿了!”
“我搞研究而已,哪儿犯法了。”
楼晓雯白了他一眼,他乖乖闭了嘴,低下头扒拉面条了。
“对了,上次那事儿,我拖天文所的朋友问了,他们估摸着那颗彗星有可能撞地球上,但是地点不确定,时间不确定。天文所那群废物,空有一堆好设备,问什么都是不确定。”敬连凯喝了口面汤又道,“我帮他们算了一回,觉得十有八九在年底了。”
“敬老师你还懂天文?”
“天体物理也是物理,研究研究差不太多。”
“就像我觉得欧洲史和唐宋史也差不多,都是通的。”
差远了好吧!这学霸两口子的世界我实在不懂……但是想起敬十年那干啥啥明白,文理全精通的脑子,突然好像也有点能理解。
“他俩总这样,我那时候太小,总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抬杠,好多年后我才知道,文理思维差别真的很大。就像敬连凯,直到现在都觉得就算帮陈翀搞研究也不是什么大错,因为科学是无辜的。”回去路上,十年念叨了一路,虽然大多是对敬连凯的抱怨,但是能感觉到他说起这些时溢出来的幸福。
说到底,这言论我实在不知道错在哪儿,但是就是感觉怪怪的,如果科学成了坏人的武器还能叫科学吗?这科学吗?
“想什么呢?”十年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想啥,晚上咱俩单独吃?”我回头看着十年,眼瞅着他眼睛噌一下发了光。
“要要要要送我礼物?”
“你结巴什么?反正你肯定猜不到我要送你什么!”
他好像更兴奋了……每次送礼物他都这么兴奋,以后情人节啊,七夕啊,生日啊,一轮礼物送下来,他心脏能受得了么?万一还有什么纪念日……这我都不敢想了。
晚上我俩没去什么特别浪漫的地方,而是选了大排档 。
“姐……选这个地方是要跟我喝几杯?”他盯着面前一堆羊肉串,瞥了瞥嘴。
“啊?喝几杯也行。”
“还是别喝了,真想喝咱回家慢慢喝。”十年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了,脸唰就红了。
我没好意思告诉他,我选这儿就是单纯因为想吃羊肉串……想吃一个多月了!一直不让我吃,说什么羊肉上火,对伤口恢复不好之类的。今天趁着他生日心情好,说什么也得大吃一顿。
我心里想着嘿嘿就乐了,吃到一半谈了点工作上的事儿,发现完全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干脆就开始扯闲篇儿。
“我挺想他们的……”我盯着面前的馄饨,有点难受,“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赶上甲流,学校干脆封校不让我们出门了。”
“这么夸张?”
“恩,完全不让出校门,进校门不限制,但是只要想出去就得找系主任开条子。所以我们就自己翻墙出去玩,学校后墙从里面看是两米多高,还有明显不是天然形成的几个适合扣着踩着的坑洞。结果我和阿彩潇潇爬上墙头一看,就傻了,墙外的地平线有点低……估摸着离地有四米,而且外墙壁光滑的连个道子都没……所以我们站在墙牙子上回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
“后来呢?”
我想起这段,情不自禁乐了:“后来坐墙牙子上快五分钟,刚好遇见几个哥们儿要从外面翻墙回来,看着我们坐在墙牙子上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其中一个还长挺帅,几个人本着同时翻墙人的革命情谊,展开双臂接着我们了,还特别正义地说‘姐们儿们,下来吧,相信同志们的坚硬臂膀能承载你们的重量’。”
“然后你们就跳人家怀里了?”